醒来时,身边只有这只公鸡,头顶红花,身着喜布,知婉虽为女子,也懂‘嫁鸡随鸡’之理,自然视它为夫君,以礼相待。”
夏知婉不慌不忙,把事情经过道来。
随后看向慕衍之,“我嫁的是世子,拜堂的却是这只鸡,你说这只鸡不是世子,那究竟何人是世子?”
“你有什么资格问本世子?”慕衍之被揭短后,面色气恼,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武安侯闻言大怒,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混账东西!若不是你私自出府,怎会弄巧成拙,她不问你问为父吗?
成婚当日戏耍新妇,如此这般荒唐,武安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让为父如何做……”
原本他武安侯府是占理的,问罪夏家退婚都成,就因这只鸡毁了所有,有理难辨。
武安侯越骂越烈,抬腿踹向慕衍之,扬手就打,众家仆上前求情无济于事,雨竹轩霎时鸡飞狗跳。
而未上前阻拦的夏知婉,却看出了武安侯人品极好,这样的婆家,比起满是算计的夏家强上百倍。
若能留在武安侯府,她不但能有安身之所,还极有可能有出头之日,想到这,夏知婉急声制止。
“不要再打了!请武安侯容知婉说几句。”紧搂着公鸡走向近前,未及武安侯停手,继续道来:
“知婉虽是夏家嫡女,可自幼无母,在夏家没有地位,父亲与继母之命,知婉怎能不从?
但换婚一事,知婉事先确实不知……此时已过子时,待明日敬茶之时,知婉愿与庶妹当面对质,还武安侯府一个公道。”
一席话,让盛怒的武安侯停了手,狠狠瞪了一眼儿子,收回手看向夏知婉,她说的似有道理。
今日是他儿子和侄儿一同娶妻,同是夏家女,儿子这边闹翻了天,侄儿那边却没有异样,这事绝不是换婚那么简单!
敛袖说道:“你当真愿意?如若查出什么,本侯绝不会姑息,你可担得起责罚?”
夏知婉暗暗思忖须臾,抬眸说道:“素闻,武安侯刚正不阿,赏罚分明,夏家有愧武安侯府,知婉愿受责罚……
知婉恳请武安侯彻查此事,为知婉做主。”扶衣而跪,暖泪流出刚毅的眸光,目不转睛的看着武安侯。
武安侯眸光一凛,据他所知,夏知婉向来性子软弱受尽夏家欺辱,而此时敢作敢当,颇有气度,是本侯听闻有误?
不,是她夏知婉想借助武安侯府势力
,为她主持公道,争得一席之地!
好一个软柿子,竟敢冠冕堂皇的利用本侯,那本侯姑且看你有何能耐。
“好!如若你做得到,本侯不但为你做主,还会认你这个儿媳,如若做不到,本侯退婚治罪夏家。”
“知婉能说此言,自是斟酌清楚,更知没有退路,知婉相信武安侯会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