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洲心中叹息,顾轻舟这小子实在是不知死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陨落的同门身上,这下恐怕自己都很难护住他了。
“几位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洲开口发问。
顾轻舟叹息一声:“我们原本和江聿风师兄一起来这片山脉做宗门任务,一进入这片山脉,便遇到了上次和吴临一起围杀我的那些余孽。
我深明大义,没有追究他们围杀我的责任,他们居然还怀恨在心,不但在这里埋伏我们,还勾结天元宗的人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幸好江师兄修为通天,神功盖世,拼死保护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即使自己身陨,也要护住我们。
最后才被……哎,江师兄大义,我辈楷模啊!”
执法堂的那些弟子听了顾轻舟这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仅凭他们几个杂役弟子,就算实力不错,面对对方几十人,也不可能活下来的。
若是有凝气八层的江聿风相护,那就合理多了。
燕白几人则对顾轻舟的临场发挥能力表示佩服,这故事编的,就连他们当事人都差点信了。
“那江聿风是怎么死的?这些人的乾坤袋又哪里去了?”
其中一名执法堂弟子,眼睛如鹰隼般直视顾轻舟。
“被人杀死的啊!我刚刚不是说了,乾坤袋当然是被天元宗的人抢走了啊!”顾轻舟耸肩。
“被谁杀死的?”那名弟子接着逼问。
顾轻舟一摊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对方,只知道他是天元宗的人,在你们过来前,刚刚离开。对了,乾坤袋也是他带走的。”
“这人连江聿风都杀了,单单留下了你们,他到底又什么目的?”
“我怎么知道?”顾轻舟又是一摊手。
“为什么他带走了其他人的乾坤袋,独独没有动你们?你们不但没事,就连乾坤袋都没有被抢走?天元宗的人对你们也太好了吧?”
“我怎么知道?”
那执法堂的弟子差点被顾轻舟气得破口大骂,顾轻舟这家伙现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管他问什么,这家伙一律一摊手,一脸无辜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可偏偏这小子说的又没错,顾轻舟一个杂役弟子,不认识天元宗的人再正常不过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能说得头头是道,那才可疑呢!
可他就是莫名地感觉和这家伙对话很憋屈。
“咳咳!”许洲在这名弟子暴走之前,轻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顾师弟只是杂役弟子,对这些不知道也是正常。应该是咱们过来惊动了对方,这才匆匆离去。
已经有人去追了,等他们回来,自见分晓。”
顾轻舟略感诧异,这人似乎认识他,而且有意偏帮他,但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即使如此,这几名杂役弟子也很可疑,现在应该第一时间检查他们的乾坤袋,若是没有异常,他们自然就没有嫌疑了。”
刚刚被顾轻舟气得几乎暴走的那名弟子提议。
如此情况之下,他这个提议倒不算过份,许洲略微沉吟,对着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