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朝天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嗤。
顾楠正侧身用帕子绞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也没看谢恒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比起侯府敢在主子饮食里下药的下人,我觉得我的丫鬟已经很好了。”
谢恒眼底闪过一抹恼怒,却很快又镇定下来。
“今儿的事委屈你了,我过来向夫人赔罪。”
他在顾楠对面坐下,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给顾楠。
顾楠挑了挑眉,没有伸手去接茶。
“我晚上没有喝茶的习惯,就不劳动世子了。”
谢恒讪讪地放下了茶盏。
顾楠不再理会谢恒,侧着身子梳理头发。
她一头长发乌黑如同墨玉,丝滑柔顺,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同绸缎一般。
侧身坐着的剪影投射在窗上,静谧娇柔。
刚刚沐浴不久,她的脸上还泛着一丝湿气,越发显得眉眼昳丽,皮肤白皙,整个人宛如一幅画一般。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谢恒不觉看得有些入神。
刚嫁入文昌侯府时的顾楠,还是个刚刚及笄,尚未长开的青涩小姑娘。
什么时候她竟然长成了这般美丽明艳的大姑娘。
“天色晚了,世子请回吧,我还要看会账本。”
美丽明艳的大姑娘一开口,谢恒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失望。
可惜了,这般美丽明艳的姑娘,开口闭口就是铜臭之物。
他还是喜欢温柔如解语花一般的女子,就像他心爱的云裳那般。
想起孟云裳,谢恒心下定了定。
今日的事惹恼了顾楠,母亲说得对,今晚他务必先将她安抚住。
“你让我回哪里?今儿可是咱们两个的好日子,夫人莫不是忘了?”
顾楠神色微僵。
谢恒这是要留下和她圆房?
一股恶心感从胃里泛起,直冲上来,她恨不得吐谢恒一身。
谢恒隔着桌子,神色柔和。
“怎么?难道夫人不想和为夫圆房吗?”
当然不想。
谢恒继续道:“夫妻敦伦之礼是正经事,也是夫妻间的大事,时间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说着他伸手过来去拉顾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