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曾国藩的祖父曾玉屏(星冈)在曾国藩出生的前一
天晚上做了一个“一条巨蟒,盘旋空中,旋绕于宅左右,已
而入室庭,蹲踞良久”的梦。于是,梦、藤、癣联成一体,
化而为一,湘乡的老百姓,越说越玄,越说越像,越像越玄
越说,硬说曾国藩是巨蟒转生。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但
曾国藩身上的皮肤病——癣疾却是真的。曾国藩在他的家书
里也曾不止一次提及。例如他给诸弟的的信中说:“京寓自
四月以来,一切平安。癣疾经邹墨林开方做丸药,有附子、
黄芪等补阳之药,愈见大好。面上、头上,生人全看不出
矣。”
曾国藩还在家书中试述了几点疗法,但癣疾却从未医
好,以至于他有时整夜整夜奇痒,而难以成眠,但当得知其
弟曾国荃也患皮肤病后,其关怀慈意之状可表。信中说道:
十八日专人送家信一包,是夕接弟初十日信,哨官
易光南行至九日始到,可恶也。湿毒更炽,遍身发烧。
是秋天积燥之故。余于二十六年秋亦遍身发烧,医者皆
言是杨梅疮毒气发作,余不敢攻伐猛剂。吴竹如劝每日
服梅花一碗,亦无寸效。其时余又彻底不寝,则是别有
心肝之疾,与皮肤烧热了不相涉。总之,皮肤之病,世
间无甚于我者,尚非要命之症。弟疾较我轻松数倍,尽
可不必服药,切不可因肝郁之症牵连而杂治之,至嘱至
嘱。
咸丰十一年十月初四日,曾国藩在致澄侯的家信中,
说:
余身体平安,惟疮久不愈,癣疾如常,夜间彻晓不
寐,手不停爬,(引注:“爬”即“扒”,挠痒之意)。人
多劝买一妾代为爬搔,季弟代买一婢,现登船上居住,
余意尚未定。大约此是积年痼疾,非药饵所能愈,亦非
爬搔所能愈也。
因此,曾国藩买妾以代为挠癣疾之痒事便也搁置。
由上述可见,曾国藩“克癣以克己”的修身功夫,这种
肉体上的克己绝非一般世人所能及也,己疾尚甚而劝他人以
安,忍癣之奇痒而遣女婢以正名,曾国藩的“克己”功夫不
可谓之不厚。
其三是戒烟癖以克己。
曾国藩年轻时特别喜爱抽烟,他时常捧着一把水烟壶,
以至成瘾成癖。但他也深知抽烟无益而有害,力求戒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