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冷气吹入,房间突然静得可怕,只听女孩惊慌痛苦地叫了一声哥哥,梁风刚抬起头,侧脸挨了狠重的一拳。
许怀信是下了死手要弄死梁风的。许惟一看见梁风嘴角鼻孔接连被打出血,从慌乱中回过神,她抱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哥哥,别再打了……”
瞧,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前一秒正在床上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抵死缠绵,嘴里还叫他哥哥。
许妈说得没错,她和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心没肺,就连不忠也是,给她起完“惟一”这个名字不久,便和小三滚上了床单,多么讽刺。
胸腹的怒火神奇般地消失了,反之夹杂一股悲凉,和对爱的无望,他明白爱本身是这样脆弱、可笑,充满罪恶。
许怀信停下来,极其平静地看着她,她脸上的潮红还未退散,全身上下印满了男人的痕迹,他觉得她脏透了,从里到外都脏透了,手强硬地抽了出来,转身就要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许惟一忙不迭地爬下床,不顾脸面地抱住他的一条腿,眼泪流个不停:“哥哥你别走,听我解释,别走,求求你别走……”
她知道要是让他走了,再也没机会说清楚了。
梁风往脸上抹干血迹,快速套好衣裤,伸手去抱跪在地面的女孩,劝道:“地上冷,先穿衣服。”
可怎么劝都不听,她的身体像焊死在许怀信身上,梁风只好来到他面前,“你先让她穿好衣服,然后我
们三个人好好谈谈。”
许怀信望着面前的男人,他刚才怎么会失控地对他出手,他没资格,她更不配:“谈什么?你想要她,让给你好了,反正我也玩够了。”
话刚说完,右腿上的束缚消失了,许怀信抬腿就要走,梁风一把拉住他:“你说什么?她是你亲妹妹。”
许怀信轻笑,薄唇轻轻张合:“操了无数遍的亲妹妹,是比别的女人要好上手,上赶着求我玩。”
见男人冷血薄情的脸,梁风也笑了一下,表情前所未有的阴狠:“你他妈再说一遍。”
许怀信嘲讽地看着他:“再说一遍又能怎样?相不相信,你敢动手碰我,她还是会不顾一切挡下来,她就是这么下贱,也只有你这种男人才会当个宝。”
梁风忍无可忍地挥动了拳头,可事实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许惟一站起身隔在中间,流着泪朝他摇摇头,他僵了片刻,默默收回手。
许怀信不做停留地离开了梁家。
梁风把人抱到床上,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摩挲取暖,许惟一呆呆地流着泪,原来在她哥哥心中,自己仍是可有可无的人,他想扔就扔,想践踏就践踏,一点都不会心疼。
他帮她擦干净眼泪,把她揽进怀里安抚:“一一不哭,他不要你,我要你。”
想看哥哥难受卑微的,现在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妹妹偷情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