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踏着楼梯往上爬时,突然响起了铃声,杨建刚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指挥中心打来的,赶紧刮了下屏接通了电话。
果不其然,又出命案了,地点在城西河段。
有具尸体漂浮在河面上,被监控负责人发现,并立马报了警。
挂了电话,杨建刚沿着过道,朝专案组办公室快步走去。
一进办公室,杨建刚就大声吩咐正在闲聊的两位手下做好准备,马上赶赴案发现场,与此同时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拉开抽屉取东西。
舒畅眼里掠过丝错愕,自言自语似的说句:见鬼了,一大早就来案子,起身便往墙角大踏步走过去,随即拎起工具箱反身往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顾晓桐也拿好了摄像机、物证袋等东西,跟着支队长往门口走过去,一边还给赵峻衡打电话,通知他赶紧下楼办案。
不一会儿,杨建刚、舒畅和顾晓桐便下了楼,走向一旁的警车。
舒畅打开门,坐到驾驶位上。杨建刚和顾晓桐不约而同地往后排钻,似乎有意要将副驾位让给赵峻衡,以表示对年长者的尊重。
等警车转过头来时,赵峻衡提着工具箱追了上来,打开门,坐到副驾位置上,拿手背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扭头冲支队长呵呵笑了笑。
杨建刚笑着打趣了句赵峻衡,便吩咐舒畅开车出发。
舒畅应了声好嘞,一打方向盘,警车朝门口驶去。
很快,警车出了警局大门,往左一拐,顺着街道往城西方向奔去。
不到十分钟,警车便在城西河段路口刹住了车。
下了车,杨建刚带着手下,沿着通往河边的小路疾步走去。
这时,河岸上站着一群人,他们是身穿潜水服的打捞队和围观者。
虽说打捞队不隶属警局,是本市一家独立的水下作业公司,但与杨建刚他们挺熟的,因为之前有好几次合作。这不,那位又高又瘦的队长见了杨建刚,就赶紧上前与他握手寒暄。
杨建刚扫了圈眼前的围观村民,请他们离开,以免影响接下来的勘查工作。那群村民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就往河边公路缓缓移过去。
考虑了一番,杨建刚与打捞队队长商讨起打捞事宜,要求他们戴上手套,尽量不要损坏尸体,同时下水寻找可疑的物证。
队长点头接受了刑警支队长的要求,接着就吩咐队员开始行动。
很快,三名穿戴潜水设备的年轻队员跳入水中,其他三名队员随同队长一起上了停靠在岸边的专用船,向尸体方向驶过去。
由于这段河床相当平缓,水流几乎处于一种静止状态,加上此时只有微风吹拂,故而水面如镜,浮于其上的尸体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打捞队便把那具尸体从重新回到岸边的船上搬了下来,搁在支队长指定的位置上。
尸体呈现出高度巨人观,不仅外表极其难看,而且散发出难闻的腐烂气味,即便戴上了口罩,还是有些令人恶心。
顾晓桐皱了皱眉头,迟疑一下,走到尸体旁,举起摄像机拍照。
舒畅瞧见顾晓桐拍完了照,便提着工具箱往尸体走过去,然后做起痕检来。尽管尸体因长时间浸泡于水中而损毁了几乎所有痕迹,但他还是仔细检查,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检查完毕,舒畅起身向支队长汇报:“由于死者浸泡在水中的时间比较长,因此无法找到浅表痕迹,只通过鲁米诺试剂发现了血迹,主要在头部,还有就是脖子上那道很深很粗的勒痕。”
杨建刚问:“那道勒痕是不是沉尸时留下的?”
舒畅答道:“从勒痕的粗细程度来看,是可以判断为沉尸时留下的痕迹。换句话说,凶手把绳子套在死者的脖子上,在另一头绑上重物,再将死者沉入水中。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勒痕与死因有关。”
杨建刚问:“死者身上除了这条勒痕就没有别的吗?”
舒畅答道:“没有,至少用肉眼没有发现。尸体腐烂得够厉害了,浅表痕迹被损坏得相当严重,一般的勒痕是无法找到的。”
杨建刚默然片刻,侧过头看向正在做尸检的赵峻衡,问道:“老赵,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赵峻衡一边做尸检,一边答道:“由于尸体高度腐烂,几乎损毁了尸表征象,检查到的结果跟小舒的差不多,只有死者后脑处的伤痕和颈部的勒痕。我现在准备检查死者的口腔和鼻腔,你稍微等等。”
杨建刚点了点头,抬眼看向河面,见那三位打捞队队员朝岸边游过来,自言自语般说:“不知他们找到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