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说:“费了半天口舌,也没有达到目的,哪能不郁闷呢。”
杨建刚故意说句:“本来不郁闷,给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郁闷。”
舒畅瞅着支队长笑道:“这么说,杨队,我又得向你赔礼道歉喽。”
“免了,免了。”杨建刚洒脱地说,“我才不跟你斤斤计较呢。”
舒畅拖着腔调说:“你就别装大度了,你是给我说中了,才不好意思让我向你赔礼道歉呢。承认吧,杨队,要不会让人瞧不起你。”
杨建刚先是瞪眼舒畅,接着又哈哈一笑道:“好了,为了不让人瞧不起我,现在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没错,我心情确实有点郁闷,尽管有所收获,但毕竟没有得到石楠的指纹样本哪。”
舒畅把巴掌伸到杨建刚眼前,一本正经地说:“请杨队过目。”
杨建刚看到那根头发,诧异地问:“哪儿来的,小舒?”
舒畅幽默地说:“刚才给石经理抹灰抹出来的。”
杨建刚恍然大悟过来,指着舒畅笑道:“明白了,你是看到了桌上的头发才那样子。你小子真行啊,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舒畅故作谦虚地说:“别这么说,杨队,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顾晓桐取笑道:“瞧瞧,多矫情啊。”说罢咯咯一笑。
“没办法,现在他有这个资本,我们俩就只好忍受了。”杨建刚风趣地说了句,接着又叮嘱道,“回去就做DNA检测和比对。”
舒畅敬礼道:“遵命!”
杨建刚拽了下舒畅那只举起的手,嗔道:“敬什么礼,快上车吧。”
舒畅故作郑重地应了声是,跟着支队长和顾晓桐往车子走过去。
不一会儿,警车便出了公司,沿着马路往警局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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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DNA检测和比对,石楠办公桌上的头发和落在郑若茜家沙发上的头发属于同一个人的,也就是石楠本人的。
尽管这个证据不能证明石楠就是谋害郑若茜的凶手,但可以证明案发当天晚上他来过郑若茜家,因为完全可以凭此把石楠带来讯问。
于是,次日上午,杨建刚、舒畅和顾晓桐又来到了石楠的办公室。
这回石楠不再彬彬有礼地接待警察了,与昨天的热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仅一脸冰霜,还透出几许不耐烦来。
杨建刚好声好气了一番,不料石楠不仅不配合,还撒起野来,吼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你们还来打扰我干什么,出去!”
舒畅沉不住气了,指着石楠斥责道:“你什么态度,敢这样说话!”
石楠针锋相对道:“我就这态度,你不乐意可以走啊。”
顾晓桐婉言劝道:“石经理,请你冷静下来接受我们的问询吧。”
石楠没好气地说:“我不想接受你们的问询,我没这个义务。”
杨建刚目光冷峻地盯着石楠说:“昨天你有这个义务,今天就更有这个义务,因为我们有证据证明,案发当晚你去过了郑若茜的家。”
石楠脸上闪出丝惊愕,近乎失声地问:“什么证据?”
杨建刚答道:“我们对头发做了DNA鉴定,发现你的头发跟落在郑若茜家沙发上的头发一样,这就证明案发当晚你去过郑若茜家。”
石楠又惊又疑:“头发?哪来的头发?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