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明争辩道:“犯罪嫌疑人?我怎么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杨建刚加重语气说:“曾建明,你涉嫌谋杀曾汉民。”
曾建明暴跳如雷,指着杨建刚大叫大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建刚伸手一把抓住曾建明的胳膊,大声吩咐句:“把他铐了!”
舒畅从腰间掏出手铐,上前一步将曾建明的双手铐住。
曾建明又惊又怒,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叫骂。
与此同时,顾晓桐替舒畅取了大妈的指纹。
恰在这时,李雪梅骑着电动车来到店门前,见曾建明被警察铐了,不由大惊失色,愣了一愣才问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建刚举着手里的药瓶,一脸严肃地说:“药瓶是从你们房间出来的,而且是装奎尼丁片剂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曾建明是害死曾汉民的凶手,现在我们要将他带回警局审问。”
李雪梅目光复杂地瞪了眼曾建明,什么也不说,只跌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发呆。其实她也有点怀疑自己的丈夫,只是没想到真是他干的。
曾建明见妻子连一句话也不对自己说,内心充满了痛苦,似乎掉进了绝望的深渊,就不再挣扎叫嚷了,低垂着头随警察出了店门。
上了警车,杨建刚和舒畅押着嫌疑人坐在后排,顾晓桐开车。
很快,警车沿着落满阳光的马路,飞快地朝市内方向驶去。
******
来到警局,杨建刚将曾建明带进讯问室。
杨建刚目光冷厉地盯着嫌疑人:“现在你可以把手伸出来吧。”
曾建明脸上掠过丝苦笑:“你们都把我的手铐上了,就算我不肯伸出来又能怎么样。你们这是在逼我,我要……”
杨建刚打断道:“别再说告状的事了,这有意思吗?你做了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是老实交往好,这样可以争取从轻处理的机会。”
曾建明再次申明:“警察同志,我真没害死他,你们抓错人了。”
杨建刚沉声道:“到现在还嘴硬,我算是服你了。把手伸出来!”
曾建明迟疑了下,才把右手伸了出来。
舒畅见曾建明伸出了手,便将印泥盒和纸带推到他手边,叮嘱句:“十个手指都得按指纹,一个也不能手。注意点,别打哆嗦。”
曾建明明白舒畅最后这句话是在嘲笑自己,心里来气了,却不敢冲他发,毕竟现在进了警局,哪敢像在自家饭店里大叫大骂呀。
尽管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曾建明还是迟迟不肯按手印。
舒畅瞪着嫌疑人说:“怎么,要我抓住你的手按吗?”
杨建刚指着印泥盒说:“快按吧,别浪费了时间。再说都进讯问室了,你还能怎么样?曾建明,你要真不按,那我们只能抓你的手按。”
曾建明先是愤怒地瞪眼杨建刚和舒畅,接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往印泥盒里按了下,接着又往纸带上按了下。一连按下十个指纹,才算结束了。
舒畅拿着按满指纹的纸带和印泥盒,边起身边说:“杨队,你好好问话,我去做指纹鉴定了。这家伙嘴紧,你得想方设法撬开。”
杨建刚说:“关键在你身上,只要指纹对比成功,就算他嘴再紧也没有用。办了这么多命案,还没哪个凶手在确凿证据前不认罪的。”
舒畅风趣地笑道:“看来重任落在我身上了,我得好好干,走了。”
顾晓桐瞅着舒畅的背影叮嘱句:“认真点,千万别出差错。”
舒畅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办事,你放心,只管静候佳音。”
这会儿,杨建刚倒是不着急了,端起茶杯缓缓啜饮,一边注视着坐在正对面的犯罪嫌疑人,好像要跟他来场心理战似的。
顾晓桐打趣道:“杨队,你倒是悠闲着呢。”
杨建刚笑眯眯地说:“那是,现在胜券在握,也就用不着发急了。”
顾晓桐故意说:“兵贵神速呀,杨队,你可得抓紧点。”
杨建刚说:“该紧就紧,该缓就缓,张弛有度,方见英雄本色。现在就是该松的时候,我们喝喝茶,聊聊天,好好休息一下才对。”
顾晓桐说:“说的也是,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也够累的了。”
杨建刚说:“累就谈不上了,相比之前的案子,这桩命案算是比较简单了。只要指纹比对一出来,就可以审讯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