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舒畅坐在驾驶位上,扭头问后座上的支队长:“杨队,我们现在去哪儿?”
杨建刚反问道:“你说,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顾晓桐抢答:“这还用问,肯定是去雪梅饭店喽。”
舒畅摇头笑道:“未必。”
杨建刚说:“小舒,你解释下吧。”
舒畅说:“去镇上查饭店是必须的,不过雪梅饭店不会排在最前头,而应该是压轴大戏,因为杨队你认为得先确定昨天中午曾汉民去了雪梅饭店吃饭。怎么样,杨队,我没猜错吧?”
杨建刚竖起大拇指冲舒畅晃了晃:“聪明,你小子就是聪明。”
顾晓桐故意恶心舒畅:“什么聪明呀,他就是你肚里一只大蛔虫。”
舒畅假装呕吐状:“蛔虫,恶心死了,别拿这个打比喻。”
顾晓桐冲舒畅眨眨眼:“对不起,尽管蛔虫让人恶心,可我实在找不出比这个比喻更恰当的,所以只能用它来打比喻了。”
舒畅瞪眼道:“别逗我了,顾晓桐,你是故意的。”
顾晓桐故作一脸认真地说:“不是故意,我真是这么认为的。”
杨建刚瞅着两位斗嘴的手下,似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伸手拍了下舒畅,大声吩咐道:“开车!”
舒畅冲顾晓桐搞了个怪,回头一转钥匙,把车发动了。
十分钟过后,警车在路口的好客饭店旁边停了下来。
尽管这家饭店不是重点,但杨建刚他们还是认认真真盘问了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一番,然后才一无所获地离开了。
接下来,杨建刚他们又依次调查了来福饭店和桥头饭店,结果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不过,这在意料之中,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沮丧。
横穿过一条屋后小路,杨建刚他们来到了旺旺饭店。
这家饭店恰好与雪梅饭店隔条公路相望,如果有必要的话,是完全可以监视到雪梅饭店所有进进出出的人。由于位置关系,这两家饭店自然而然成了最直接最激烈的竞争对手,彼此难免会结些恩怨。
旺旺饭店老板是位年过四十、身材肥胖的女人,她见了杨建刚他们还以为是来吃饭的顾客,热忱地招待他们,不过看了他们的证件后就冷淡了不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末了抬腿就走。
顾晓桐见状赶紧笑眯眯地说:“阿姨,我们有事要问你。”
女老板瞥眼顾晓桐,没好气地说:“我又没干坏事,有啥好问的?”
顾晓桐说:“我们要问的是,有关对面雪梅饭店的事儿。”
女老板马上就来劲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雪梅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故事,还专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你爱问就随便问好了。”
顾晓桐有点不自然:“我对这种捕风捉影的故事不感兴趣。”
女老板睁大小眼睛,很认真地说:“啥捕风捉影呀,这都是真的,特别是这不要脸的跟他们村支书劈腿的事,绝对百分百真哪。”
舒畅提醒道:“我们是警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证词,所以必须是真实的,否则你得承担作伪证的法律责任。”
女老板转眼盯着舒畅说:“警察同志,别的不说,有关这女人同曾家村支书那档子事是真实的,绝对真实的。”
杨建刚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