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尸检后,赵峻衡起身向支队长汇报:“杨队,经过初步检查,死者死亡时间离现在五小时左右,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杨建刚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正好五点过四十分,也就是说,死者是在中午一点左右死亡的。”
赵峻衡点点头:“应该是这样,至于准确时间,等解剖后才能确定。杨队,我现在只能给这么多信息,一切等解剖分析后再说。”
杨建刚问:“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是不是连勒痕都没有?”
舒畅盯着赵峻衡问:“是呀,老赵,有没有勒痕?”
赵峻衡答道:“没有。如果不信的话,小舒,你可以再检查一遍。”
舒畅赶忙说:“老赵,我哪能不相信呀,只是让我感到意外。”
杨建刚沉吟着说:“这么看来,抛尸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舒畅说:“应该是这样,首先死者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其次是从死亡到现在才五个小时,综合这两点,可以将抛尸彻底排除。”
“这个判断肯定没问题。”赵峻衡说,“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水库这儿是不是作案现场?”
舒畅说:“这儿是第一案发现场可能性最大,当然也有可能不是。”
杨建刚语气肯定地说:“我敢断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顾晓桐脱口而出:“为什么,杨队?”
杨建刚解释道:“如果凶手把这儿当成藏尸地点,那就应该沉尸水库,否则没必要冒险将尸体运到这儿来。既然凶手没这么做,那就证明这儿不是藏尸地点,而是案发现场。”
赵峻衡点头道:“我支持杨队的判断,这儿应该是案发现场。”
舒畅想了想说:“经杨队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顾晓桐疑惑不解地问:“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看上去不像是被杀害。杨队,有没有可能是自杀?”
杨建刚摇摇头:“死者是村支书,过得应该不错,而且年过半百,怎么会自杀呢?据我判断,自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顾晓桐说:“既然不是自杀,那应该是失足掉进水库里淹死的吧。”
杨建刚说:“这种可能性存在,不过也不能确定。”
舒畅说:“从刚才检查的结果来看,死者应该是从那处草地滑落下去的。当然,我不是说死者一定是失足滑入水库,也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仅凭现在的检查结果是无法断定的。”
赵峻衡说:“没错,我们应该把所有的检查做完后,再根据结果来推断死亡原因,来判断死者是意外死亡,还是被人谋杀。”
杨建刚点点头:“好,现场勘查就到这儿,我们将尸体带回警局。”
舒畅问:“杨队,我们是不是一起回去?”
杨建刚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你和老赵先回去做检查,我跟小顾留下来询问报警人和死者家属。”
舒畅说:“行,杨队,我这就把尸体装进袋子里去,然后搬上车。”
死者家属看见警察要带走自己亲人的遗体,赶忙哭喊着冲了过来,粗暴地阻止他们。好在有派出所民警帮助,才将他们几位拉开了。
不多时,舒畅、赵峻衡和另外两名民警抬着尸体往停在路口的警车走过去。死者家属一边跟在遗体后面走,一边撕心裂肺地嚎啕痛哭。
一会儿后,装着死者的警车开走了。看热闹的村民也随之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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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处只有死者的家属和三名干部,哭泣的哭泣,沉默的沉默,每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