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一阵警笛划破静寂的夜空。
很快,两辆警车在流光溢彩的酒吧门前停了下来。
下了警车,杨建刚带领几名刑警朝酒吧大门冲进去。
此时,里面的顾客已经从惊慌中缓了过来,神色平静,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饶有兴趣地聊着不久前发生的那起命案,好像聊的是电视剧里某个凶杀场景,跟自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杨建刚第一个冲进了酒吧大厅,见有顾客往门外走,厉声命令他们不许离开,因为警方要封锁现场,以便进行搜索和调查。
那几位顾客面有愠怒,想强行出去,却被刑警举起的枪吓得两腿直打哆嗦,乖乖转身朝大厅内走过去,找个位置坐下。
杨建刚命小林把守大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去,然后带着其他人往里面走去,一边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显得特别警惕和谨慎。
穿过灯光照亮的过道,杨建刚他们来到了那间包间门前。
门虚掩着,门底下有一滩暗红色的血,此时已经呈凝固状。
舒畅立即蹲下身打开工具箱,取出棉签往血里沾了沾,然后放进物证袋。接着他站起身,用专用胶带纸粘贴门把手和锁,取指纹痕迹。
杨建刚推门进去,一股夹杂着xue腥的酒味迎面扑来,不由皱了皱鼻子。紧跟着,舒畅、顾晓桐和赵峻衡也跟了进去。其他两位刑警守在门口,以防闲杂人员突然闯进案发现场。
只见一具男尸侧身躺在离门约一米远的地板上,身子像虾米一样弯着,白底枣红格子短袖T恤上沾了血,身下也是一滩暗红的血。
包间靠墙放着一组黑色真皮沙发,呈U形。沙发前面是一张钢化玻璃长桌,上面搁着一二十个空啤酒瓶,还有包香烟和打火机。
尽管包间里面光线不错,但舒畅还是打着专用电筒往地板上照,蹲着身仔细搜索上面的痕迹,一旦发现印迹就用胶带纸粘贴,然后装进物证袋。顾晓桐双手捧碰上相机不停地拍照。
将整个包间里的地板认真查看了遍,接着舒畅又在桌上、香烟上、打火机上和啤酒瓶上取痕迹。作为痕检员,他必须取下物体上的痕迹。
与此同时,法医赵峻衡也蹲在尸体旁开始做检查。他先翻了翻死者的眼睛,发现死者瞳孔散大,眼角膜尚未出现浑浊,接着又摸了摸死者面部,感觉有点凉,但尸斑尸僵都未形成。随后他用棉签仔细擦去死者颈部的血迹,眼睛盯着咽喉处那道很深的伤口。
杨建刚来赵峻衡身边,问道:“老赵,你发现了什么?”
赵峻衡一边继续尸检,一边声音沉缓地答道:“从初步检查的结果来看,死者是被凶手割喉致死的,死亡时间约莫一个小时前。”
杨建刚沉吟着说:“这也就是说,在我们接到报案前四十分钟就已经死亡了。这么看来,凶手已经逃出了酒吧。”
赵峻衡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持刀杀人是有备而来的,凶手见对方已死,肯定会立即逃走,所以现在肯定不会在酒吧里。”
杨建刚气恼地问:“为什么没有及时报案?”
赵峻衡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与死者喝酒的那位。他们喝酒的时候应该把门关上,像这种包间隔音效果都会不错,所以一般的动静外面是很难听到了,所以没有人能够及时发现。”
顾晓桐对着尸体拍完照后说:“我猜,应该是等血流出门外后才被人发现。那人怀着恐怕往门缝里瞧,发现死者才慌慌张张报警。”
“应该是这样。”杨建刚点点头,接着又问,“报警的人会是谁?”
顾晓桐说:“我猜,最有可能是服务员,也有可能是经过的顾客。”
杨建刚想了想说:“应该是服务员,我记得是用固定电话报的警。”
顾晓桐说:“顾客只会带手机,这就可以肯定报警的是服务员。”
“没错,一定是这样,我这就去找报警的服务员。”杨建刚说完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杨建刚来到了服务台前,面色温和地询问报案人员。
服务台前几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都摇头否认,再三强调自己一直没有离开服务台,如果真是自己报了警,就一定会配合警方调查。
杨建刚只好离开服务台继续找报案人,坚信就是酒吧服务员报的警,因此见到了服务员就问,请他们配合警方的调查。
差不多把酒吧所有报务员都问完了,还是没有找到报警的人,这令杨建刚感到有些气恼,敢报警怎么就不敢承认并配合警方调查吧,现在的人到底是什么素质,还有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正义感?
就在这时,一名高瘦帅气、穿着酒吧统一服装的伙子从楼道拐角处走了出来,抬眼瞧见警察,不由一怔,犹豫一下才朝他走过去。
杨建刚仔细打量了番眼前这个男服务员,觉得他有点异常,便直截了当地说:“小伙子,警该是你报的吧。”
小伙子像受了惊吓似的,不假思索地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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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刚呵呵一笑:“看来我还真没看错人,你就是报案人。”
“我,我……”小伙子支吾起来,“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