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凤娥先是一愣,接着挤出丝笑说:“那是,那是,想问就问呗。”
杨建刚客气了句,然后问刘欣茹:“进医院后,你丈夫来过吗?”
刘欣茹如实答道:“来过一次,给我妈骂了顿,就再也没来了。”
邓凤娥脱口而出:“把我女儿打成这样,我不打死他就算客气了,骂他一顿解解气还顶嘴。像他这种人就该杀……天杀的,哼!”
顾晓桐插了句:“现在付建强已经死了,你该高兴了吧。”
邓凤娥咬牙切齿地说:“死得好,像他这种人早就该死,死得好!”
刘欣茹于心不忍,劝道:“妈,人都死了,你就别再这种说了。”
邓凤娥理直气壮地嚷道:“就得骂,他把你祸害成这样,妈不骂他,心里这口气就消不了。像他这种王八蛋就该死,死得越早越好。”
这时,付泽琨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气呼呼冲着外婆吼:“我不许你这样骂我爸!你……你太过分了!”说罢眼泪哗地直掉了下来。
邓凤娥扬起手,忿忿地说:“敢这样顶撞姥姥,看我不打死你!”
付泽琨怒视外婆,大声叫嚷:“打呀,打呀,打死我呀,算你狠!”
刘欣茹瞧见儿子与外婆吵,厉声呵斥了句,气得儿子掉转头对着墙抹眼泪,过了会儿又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起来。
刘欣茹缓和口气劝儿子,在心里替他难过,毕竟孩子没了父亲。
杨建刚顿了一顿,看着刘欣茹说:“出于取证的需要,我们得对你丈夫的遗体进行解剖检查,现在向你征求意见,你同意吗?”
刘欣茹迟疑着问:“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怀疑有人害死了他?”
杨建刚说:“有这种可能,所以我们需要对遗体进行解剖取证。”
邓凤娥梗着喉咙说:“哪个会害死他呀,肯定是自寻短见了。”
顾晓桐注视着邓凤娥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付建强是自杀的?”
邓凤娥怔了一怔才答道:“把自己老婆打成这样,他还有脸做人么?没脸做人,那就只好去死了。像他这种人,早就该去死了。”
顾晓桐直截了当地说:“老人家,你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因为付建强打老婆不止这一次。他要是会因为这种事自杀,早就自杀了,是不会等到现在的。还有就是他毕竟是你女婿,你怎就这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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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凤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着刘欣茹说:“他把我女儿打成这样,还不止一次,我能不恨他么?他要我女儿命,我就巴不得他死。”
这时,付泽琨猛地站起身,尖着嗓门嚷道:“我爸不会自杀,是有人害死他的。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替我爸报仇。”
一个孩子的气话是不可以轻易相信的,但杨建刚还是相当重视,转眼看向付泽琨,问道:“付泽琨同学,你爸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付泽琨摇着头说:“没有,我爸什么也没跟我说。”
杨建刚问:“那你刚才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爸是给人害死的呢?”
付泽琨执拗地答道:“我爸才不会自杀呢,他不是那种人!”
杨建刚问:“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付泽琨有意无意瞟了眼隔着病床站着的外婆,抽动了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末了又摇了摇头:“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