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芙灵从净山回来后,我本忐忑师父对这个孩子的态度。
当晚,师父将那些我平日爱吃的但孕中忌食的食材通通收了起来,换成了较为温养滋补的菜肴。
我这才确认,或许我的方法还是有用的。
他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我想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
在吃饭时我便挑三拣四,饭后又一会儿说肚子疼要师父给我看看,一会儿又说头疼想吃点心。
到了夜里,我光着脚跑到了师父床上。
要知道我二人虽成婚多年,其实从不睡在一起,师父虽然平常纵容我许多,但有些事情上他一点也不会惯我。
非必要,他从不逾矩半步。
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我向来明白。
但这次师父看了我一眼,竟没有拒绝。
他见我光着脚,而后又打了盆热水为我擦了擦脚,耐心又细致。
“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他摇摇头说。
我很享受他的细致温柔。
待到夜里,我同他一起躺在床上,我半天也睡不着。
夜色如水,他倾泻而下的墨发在夜色下好似华美十分的锦缎,叫人几乎不忍触碰。
我轻轻勾起一缕缠在指尖。
见师父没反应,我又勾着手要去扯他的衣带。
这一下,师父才终于睁开了眼,他双眸好似荡着碧波的湖水,冷冷清清,其中自然流露出一丝上位真仙的威严。
他看着我有些疑惑。
我见他似乎并未生气,便大着胆子、厚着脸皮对他说:“师父你应当也知晓吧,孕期重欲,我亦……十分难捱。”
我这一番话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但其实我心中早已感到羞耻。
我向来知道如何得寸进尺,如何耍无赖,我自认脸皮极厚,但这样一番话却还是有些突破了我的下限,我还未曾这般不要脸地对男人求欢。
我师父在夜色里定定看了我好一会儿。
而后,他竟轻轻笑了。
那一刻,我脸上不可遏制地血气上涌,我的羞耻心已经快要崩溃死掉。
不等我再如何手足无措,强行耍赖。
我师父起身,点亮了屋内的烛火。
昏黄的烛火映出我面上的红晕,我顿觉有几分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