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公院外走出来。
韩总旗使显得欲言又止。
林焰沉默了下,才出声道:“如您所料,我的炼气境,到尽头了。
”
“我没打算问这个……”韩总旗使脸颊抽搐了一下,闷声道:“刚才在院里,我知道了,你不用强调!
”
“那您这神情,是作甚么?”林焰闻言,略有诧异。
“你负责新城扩建一事,接下来会有很多琐碎杂事。
”
韩总旗使出声说道:“刘家倒了,空出来的位置,也会争出一片腥风血雨,又有劫烬暗中挑动,一个不慎,乱象纷呈!
所以,对于扩建新城之事,我怕是很难给你帮助了。
”
林焰沉吟道:“如今各方不敢贪墨,一切照例施行,按道理说,我只是监察各方……您老指的是?”
“入冬了,每年都会死很多人。
”
韩总旗使出声说道:“就算是在城中,饥寒交迫,都会死一些,何况外界流民?”
“扩建新城,各方流民,争先前来,希望混一口饭吃,领一床被子,借而熬过这个冬季。
”
“近柳庄毁了,今年的流民会更多。
”
“高柳城周边的净地,容纳不了太多人。
”
“也就是说,会有很多人死在诡夜里,很多人死在饥寒交迫之中。
”
“伱嫉恶如仇,行事端正,外界都传你杀人成狂,视人命如无物,但我知道,你才是这整座城里,最敬重人命的。
”
“你怜悯众生,容易落人陷阱当中。
”
随着韩总旗使这般说来。
林焰皱眉道:“此言何解?”
韩总旗使吐出口气,神色愈发复杂。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
“从前,在栖凤府城,有个少年,天纵奇才,英姿雄伟,年仅十八,已至内壮之境,掌一坊之事。
”
“然后呢?”
“有一年冬季,栖凤府发了雪灾,百姓饥寒交迫。
”
停顿了下,韩总旗使叹道:“掌权的人,贪墨粮食衣物,换取银两……上层如此行事,下面就连一个寻常的小吏,都敢偷摸着,贪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