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调整呼吸,收敛心神。
随着干净利落的下针,很快洁白如玉的手臂上布满了银针。
黎淮音假装睡着,银针刺入时并不算痛,只是谢清棋拿着针疏通穴位时会有很强的酸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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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刻钟后,谢清棋轻轻放下手臂,掖好被子,来到床尾。
脚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包裹,黎淮音差点忍不住起身,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堪堪忍住了那突如其来的战栗感。
谢清棋一无所知,将她双脚分开些,银针专心地在脚上穴位游走。
最后她还需要爬向床内侧给另一条手臂施针……
半个多时辰下来谢清棋已是满头大汗。
黎淮音也不轻松,她皮肤偏凉,每次被谢清棋触碰像是被烫到一般。
偏偏她还闭着眼,安静的房间里感官被无限放大……黎淮音咬牙坚持,指甲不觉间嵌进手心。
谢清棋拔完针,正要离开时看到黎淮音额头上有汗,犹豫再三,还是拿了帕子,取来热水,小心擦过汗才转身离去。
黎淮音大概猜到了那碗药是什么,一连三日,见谢清棋除了必要的接触外并无其他逾矩举动,后面几日,她干脆将药喝了下去,免得忍受那磨人的过程。
经过十数天的汤药和针灸,每日睡眠又充足,黎淮音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
“药来喽~”
谢清棋如往常一样盛药,没有注意到黎淮音越发冰冷的眼神。
“出去。”
谢清棋一头雾水,疑惑转身道:“怎么了?”
黎淮音抬眼,目光冰冷刺骨,像是深不见底的冰原深渊,让谢清棋想到初见那天,心底莫名被揪了一下,酸得发涩。
可这半月以来,她白天除了给黎淮音煎药,就是去华十安那里假装请教,再不然就是研究医书药方,晚上又熬到半夜做针灸,自认再没有做对不起黎淮音的事。
黎淮音并不解释,只赶她走。
谢清棋耍起无赖:“你不喝药我就不走。”
黎淮音不愿与她多言,径直向门外走去。一边暗暗后悔之前竟放心地喝下了药,她怎么会觉得谢清棋这种人渣能改好呢?
谢清棋一个箭步堵到门口,“昨天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什么了?就算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
黎淮音转身抱来桌上的几本书,冷声道:“你想羞辱我直说,不要一边假惺惺,一边在背地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说完连人带书推出门外,书本散落一地。
谢清棋还想再敲门,忽然看到从书里掉出一张纸。
谢清棋捡起来,纸上字迹潦草,但她辨认起来毫不费力:黎望通敌叛变,谋国不忠,有负皇恩……念其往日功劳,不再株连,家眷遣散,房产土地等全部没收……
黎家的抄家告示。
为什么会夹在她送来的书里?而且,还是她的手抄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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