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通体红木风格的布局里,穿着灰色衣裳的零星的几个人坐在楼下喝酒,唯独一个坐在中央,穿着一身白色衣衫,头戴银色发冠,腰间玉色腰带,手中一把折扇,风流倜傥的在……吃花生米下酒菜。
温颜:……
那人一看见温颜身后的水宴采,眼睛一亮:“老幺!”
水宴采也惊喜道:“小爷爷!”
小爷爷?
这么年轻?
温颜和万萱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惊,没想到水家的辈分差这么多。
温颜小声吐槽:“那我的辈分其实应该是他奶奶辈了吧?”
万萱也很震惊,看看水星剑,又看看水宴采,忽然脸色一变,走过去拉住水星剑的手腕把脉。
水星剑一愣,对水宴采说:“她是?”
见万萱神色不佳,水宴采也忍不住担忧,“小爷爷,你先别出声。”
虽说水家行医只认许多,但是水星剑却是为数不多不会医术的,在他的心里,自己大哥家的老幺一直都是神童一般的存在,但是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更小的给他把脉。
关键是,老幺竟然还十分信服。
水星剑心里忐忑:“我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万萱没有回答,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水星剑照做。
见万萱仍旧神色不佳,水宴采忐忑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是学医的,但是暂时看不出来小爷爷有什么问题。
万萱指着他脖子下面的肤色,还有耳后,“这里的肤色跟寻常人不同,有点不正常的发灰,还有身体温度,脉搏都与寻常人不一样。但是把脉,确实是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
水宴采相信万萱,自然认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把脉也看不出来,看着水星剑的神情忍不住变得同情,跟看死人一样。
水星剑:不是,小孙孙,我觉得我还能拯救一下。
忽然水星剑脸色难看,道:“我可能知道是什么。我前几日从外地回来,一直都没去医馆,今天听说你们过来就去了一趟。我听说医馆里那几个得了时疫的人一开始似乎都是这样的症状。”
水宴采看向万萱:“这种病症十分少见,看来只有过去看看才能知道详细的情况。”
万萱也同意,“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温颜也一起跟了过去,这疫要真这么厉害,只不过去了药馆一趟就能感染,那恐怕花朝县的人就有难了。
到了仲景堂,水星剑连忙带着几个人去了后院。
后院一共有五个屋子里住着时疫病人,每间差不多都住着两到三人。
负责这批病人的大夫林施跟他们说明了这几个人的情况,首先就是第一个屋:“这两个是一开始发病的夫妇,已经有一个月多了。刚开始的症状就是发热,心跳加快,再往后就开始呕吐,喉咙红肿,高烧不退,皮肤还会溃烂。严重者,眼前会出现幻觉,感觉到口渴,皮肤会化脓。”
“不知道感染的条件是什么,”林施说,“这一个月一直都是我在医治,但是我始终没事,反倒是这对夫妻的儿子,只来探望了一次,第二天就病倒了。”
房间里住着三人,正是那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