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被拉得晕头转向,她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就被方浴月突然拉着往外跑,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不习惯。
最终,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感觉是离院子很远之后,方浴月才停了下来,或许是从未这般剧烈运动过,所以她此刻通红着脸,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滴入了尘土当中。
方浴月大口喘息着,绿儿也没有多好,二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互相看了一眼,看着互相狼狈的模样,均是一脸无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拉着我跑,”绿儿靠在树干上,身上的包裹顺着她耷拉的肩膀往下滑落,“害得我,我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我若不拉着你跑,恐怕你我二人,都活不过今晚,”方浴月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她用手不断地在脸上扇着风,那张苍白的脸,总算是有了点血色。
绿儿一听,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盯着方浴月,见她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于是立马捡起地上的包裹拉着方浴月准备继续往前跑:“既然这样,我们跑得越远越好呀!”
方浴月实在是跑不动了,她觉得自己的双腿不断地在抖动着,已经不能再快速跑动。
“我们跑的已经够远了,应该没事了,”方浴月安慰着绿儿,好不容易能够歇一会儿,自然是要等体力恢复之后再上路的,“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往哪个方向跑的,应该不会这么快追上的。”
听了方浴月的话后,绿儿瞬间又瘫软了下来,坐在树根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脱,回头看着方浴月,绿儿皱了皱眉头:“小姐,你说的他们,是谁?”
方浴月摇摇头,那群人她不知道来历,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人。
“啊!”绿儿猛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站了起来,焦急地看着方浴月,“小姐,那个男人!”
不提还好,一提方浴月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她低头盯着腰间的这把匕首,紧咬着牙关挤出两个字:“走了。”
“走了?小姐你说那个男人,他走了?”绿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个伤得那么重的男人,居然走了,这简直无法想象,“小姐你莫不是开玩笑的?他伤得那么重,恐怕连床都下不了,怎么会走了?”
方浴月沉默,这也是她疑惑的一点,按道理正常人起码要一个星期的修养时间,才能够让伤口结痂,就算是恢复再快,也要三天之后才能下床,但事实就是如此,那个男人,确实不见了。
“小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
绿儿见方浴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方浴月听后,身子明显一震,这件事,她也不敢肯定。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们简直是救了个白眼狼,不仅烧了阁楼,还害死了师父……”绿儿猛地捂住嘴,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方浴月,见方她依旧低着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死”字是那么的敏感,她在方浴月面前还是少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