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浴月因为跑得急,好几次差点摔倒,虽然都运气好地稳住了,但她的手臂还是留了点擦伤。
她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眼看着树屋就在前方,方浴月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未到达门口的时候,房门猛地被来开,一张还未清醒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凌霄看见方浴月后,扬唇一笑,露出一排贝齿。
“这么早,你去哪了?”他上前,接过方浴月手中的木盆,恰好看见了她手腕处红红的,便抓住了她的手细细瞧,“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方浴月摇摇头,抽回了手:“没事,就是点擦伤,过两天就好了的。”
凌霄不乐意,又继续抓了她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心疼道:“虽然是擦伤,可也痛。”
看着他细心的模样,方浴月心中一暖,不过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巫敏还等着她的。
“那个,你先用这些水洗漱洗漱,我有事去找一下巫敏,”方浴月推着凌霄进屋,准备离开。
谁料凌霄不但没有被她推进屋,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方浴月回头,不解地看着凌霄。
“你说过,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凌霄眸光幽暗,像是一潭池水。
起初,方浴月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旋即便笑了起来:“我只是离开一下,这也算分开吗?”
凌霄倔强地点头,一只手拉着方浴月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木盆放在一旁的木桩上,捧了一捧水,在脸上迅速抹了一把。
“好了,我现在可以跟你一起去了,”凌霄脸上还流淌着水珠,几滴挂在睫毛上,甚是好看。
方浴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用衣袖把凌霄脸上的水珠擦干净,柔声道:“真是服了你了!”
凌霄狡黠一笑,双手猛地一缩,就把方浴月拉进了怀中。
“你不服我,谁服我?”
“行了,要跟我一起走,就走吧,”方浴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脏砰砰砰地乱跳,她推开凌霄,稳了稳心神,转身往前走。
这妖孽,即使是这么多年了,与他对视还是会心跳加速。
凌霄痞痞一笑,上前抓住了方浴月的手。
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他走哪都喜欢牵着她的手,软软的,柔柔的,就跟没有骨头一般。
方浴月也不在意,任由着凌霄把玩她的手指。
二人顺着木质楼梯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老槐树。
“就是那了,”方浴月对前方指了指,一颗巨大的槐树单独耸立着,看起来十分突兀。
不过更令人注意的,是槐树上挂着的一根根红色布条,迎风飘扬,像极了傍晚的火烧云。
“那些,有什么用?”凌霄指了指槐树上的红色布条,疑惑地看着方浴月。
方浴月抿唇,继续往前走:“那些,是南国子民的心。”
南国子民对槐树有着一股崇尚,他们坚信槐树能够保佑人体安康,保佑姻缘佳事,保佑他们所认为能保佑的一切。
槐树下,巫敏正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面对着槐树祈祷,她身上红艳艳的衣裳与树上红艳艳的绸带互相映衬,十分夺目。
乍一看,还以为是槐树成了精,变成了个世间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