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方月看着醉倒在怀中的凌霄,很是疑惑。
她试图叫着凌霄的名字,可他根本就不省人事,更何况是听见方月的话。
无奈之下,方月只好把威凤叫了过来。
在得知凌霄已经知道了一切后,方月回头看着趴在桌上的男人。
他这是在痛苦吗?
是因为自己?
“威凤,凌霄所说的都是气话,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离开,”现如今,威凤是他们的得力助手,方月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离开。
“王妃,王爷对威凤来说胜过亲生父母,就算是他杀了威凤,威凤也断然不会离开,”威凤笑道,想到刚才的事,发觉是自己有些小气了。
听威凤这么说,方月便放心了下来,随后想到什么,继续开口。
“对了,从明日之后,我每天都要进出皇宫,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凌霄,若他真的问起来,你就说我去给皇后治病。”
方月知道,以凌霄的性格,他一定会追问个明明白白。
只是她的身份,还不便告诉他。
凌霄,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好。
晚上凌霄由威凤送了回去,方月看着他们的背影,哀叹一声。
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对待她呢?
从一开始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到现在明明站在心爱的人面前,他却不认识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什么,惩罚吗?
屋内传来方衡的哼哼声,方月才关了门,熄灯睡觉。
第二天,方月天一亮就出了王府,宫中派人来接她的还是小怀公公,小怀公公一见到方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方大夫,你可真早,”小怀搓着手,站在王府门口,嘴里不断冒出白白的雾气。
“小怀公公也很勤快,”方月提着药箱,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这个时间进宫,也不会被人发觉。
“那我们出发吧,”见小怀公公的脸已经懂得青紫,方月便也不再耽搁时间。
“方大夫请,”小怀公公拍了拍衣袖上的水汽,朝马车旁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马儿嘶鸣一声,寂静的街道只回荡着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冬天的早晨很冷,那是一种刺骨的冷,只要有皮肤裸露在外,都会被冻得通红。
方月见小怀公公的手被跟手指红得骇人,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长冻疮。
于是她侧身在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翻了翻,找出一个瓷瓶。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膏药,对皮肤以及冻疮都有很好的效果,”方月把瓷瓶放在了小怀公公的手里,小怀公公一见,立马推脱。
“方大夫,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这么大清早来接我,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方月打心眼里对这个小怀公公很有好感,为人懂礼大方,最主要的是他为人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怀公公一到冬天,就会长冻疮,是吗?”
小怀公公眼里露出惊讶,随后接下了方月的膏药,捧在掌心,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