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審视血脉者,刺之无殆……”
一扇简陋的木门内,稚嫩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宛如银铃撞击玉盘之声,悦耳清脆。
院内晒着各种草药,散发出淡淡的药味,与孩童念书的声音重合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妈咪,衡儿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啊,小虎还等着我呢!”
“等你背完这一段后,”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许温婉,不过这语气中是不可商量的余地。
孩童叹息一声,随后院内又响起了朗朗背书之声:“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
“不好了,不好了,方月大夫你快出来看看,”正当孩童背书之时,一串焦急的喊叫,打断了他的声音。
随后木质的院门被推开,走进四五个男子,他们手中抬着块门板,上面躺着浑身是血的男人。
“方月大夫,你快救救老四!”与刚才的声音相同,来着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
“福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福伯口中的方月大夫,听见声音就从屋里小跑了出来,见到浑身是血被抬着的男人时,眉头轻皱。
“是这样的,老四今天上山打猎,结果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可怜的人啊,屋里还有个老母亲可指望着他呀!”
福伯焦急得直跺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口中的方月大夫身上。
“老四,你可还听得见我叫你?”方月翻开老四的眼皮,检查了他的瞳孔,却并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
“没用的,他已经昏死过去了,”福伯捏紧了衣袖,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可怎么跟老四娘交代啊。
“你们把他抬到屋檐下,我这就准备准备给他治疗,”方月对门口看了眼,那里正有个小小的身影准备往外逃,便冷了声音道,“衡儿,拿针。”
方衡就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乖乖的回头,双手在身前交握:“是,娘亲!”
抬着老四过来的其他人都是这周围的邻居,他们每每会逗逗方衡玩,不过现在这种关头,也没人有心思开玩笑。
见方衡如此听话地去帮方月准备针具,心中对着小孩儿的喜爱不由加深了不少。
差不多五年前的样子,他们这村子来了个女子,仪态大方,并不像他们这山村中生长的女子。
起初大家并不待见这女子,毕竟只身一人还挺了个大肚子,任谁见了也会说闲话。
只是渐渐地,村里的人发现这姑娘来头不简单,她居然还会医术。
以前村里有人犯了大病,都是去城里看大夫,光是走路就得花足足半天的功夫,况且生病之人,又哪里有这些力气。
自从方月姑娘来了之后,村里的人可是大大的受了她的帮助,渐渐也接纳了她这外来女子。
在熟悉之后,得知了方月姑娘的身世后,村里的人都不禁同情。
原来方月姑娘命苦,从小无父无母,刚成亲不久夫君就死了,哥哥嫂子又不待见她,便决定离开娘家,只身一人在外,想寻个安身之地。
“福伯,我这里酒用完了,你那还有吗?”方月不仅会医术,而且人也长得俊美,在这山村里住了五年,皮肤依旧白白嫩嫩,惹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