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直摇头,捋着下巴的胡须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怎么,难道太医你也不知道?”皇上一句话,吓得张太医立马跪在了地上,那矫健的动作丝毫与他的年龄不符。
“回皇上,臣才疏学浅,实在是不知道这些瓶瓶罐罐碎布棉花有什么用,”张太医自恃是宫中顶尖的太医,如今却为难了,“只是臣不知这姑娘准备这么多止血药有何用,令仪娘娘身上也不曾有伤痕啊。”
凌厉又把视线投向方浴月,等着她的解释。
“皇上,这可能是她的习惯吧,毕竟跌打损伤是常病,大夫时刻准备着也是理所当然,”令仪娘娘脸上一慌,随后笑着挽起皇上的手,“是吧姑娘。”
方浴月点头,并没有反驳。
“那其他的这些呢?”皇上像咬住了方浴月一般,非要她给个解释。
此刻令仪娘娘却疯狂地咳嗽了起来,一张苍白的脸咳得通红,连着脖子都红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令人心疼。
“爱妃,爱妃你怎么了?”皇上抱着咳得不能自已的令仪娘娘,转头对方浴月狠狠吼道,“你还不快给她治病!”
方浴月快速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让丫鬟扶着令仪娘娘进了房间。
“我行医途中不习惯有外人在场,”方浴月堵在门口,不让皇上进屋,“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敢保证。”
被她这么一威胁,皇上伸出推方浴月的手缩了回来,低头目光狠厉地看着方浴月:“若是你治不好,朕就要你的脑袋!”
方浴月没有多搭理皇上,而是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那本咳得快昏厥过去的令仪娘娘听见关门声响,从床上爬了起来,已经停止了咳嗽。
“装得还挺像,”方浴月走到房内,打开药箱,用力一拉,一个隔间出现在眼前,里面摆放着这次小手术所需要的工具。
“迫不得已,”令仪娘娘担忧地望着方浴月,她不希望这件事被皇上知晓,“接下来要怎么办?”
“清宫。”
令仪娘娘不解地看着方浴月,再看见她从药箱中拿出来的清宫器后,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如果我没有猜错,娘娘你当时流产应该没有流干净,导致子宫内还有残留物,从而引起身体上的不适,若是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方浴月把酒精倒入一个小盆当中,把清宫器放放入消毒。
令仪娘娘被她的话吓得脸色更加苍白,看着那冰冷的清宫器,她开始害怕,这东西是要伸进那里吗?
“具体流程我会给你细说,但是在这之前希望娘娘能够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待会儿会很疼,”方浴月一边准备着待会儿要用的东西,一边跟令仪娘娘说着清宫手术的步骤。
令仪娘娘越是听她说,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也让她更加坚定地相信方浴月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