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凤砍完竹子后便安静地站到了一旁,面无表情跟块石头一样。
“厉害,很厉害,”方浴月有些不好意思,想想看确实大材小用了,不过不得不说,威凤的实力超乎她的相像。
看了方浴月一眼,威凤别过头,似是在生气一般,不过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越是看他别扭的模样,方浴月就越是觉得眼熟,转头看向凉亭中悠然自得的男人,她算是想起来像谁了。
“凌霄,你不是想知道我用这些竹子干什么吗?”既然是一起来的,每个人总得贡献出点什么才公平,“把这竹子收拾好了,我就告诉你,否则免谈!”
闻声,凌霄抬头看向方浴月,她立于竹林深处,绿色的背景,褐色的地面,她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倔强与狡黠,令人移不开眼。
“这话我怎么觉得很耳熟,”凌霄转动眸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起身弹弹衣服上的皱褶,翩然走到了方浴月的身旁,“拿剑来。”
威凤有些错愕,虽凌霄面对着方浴月,可他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
“怎么,还要再说一遍?”凌霄偏头,眸光转动,是警告。
威凤立马把身上的佩剑放到了凌霄手中,满脸不解地看着一个王爷,正仔细地清理着竹子上的枝桠。
把竹子上多余的细枝全部清理掉后,凌霄唰唰唰两下,一根竹子便被砍成了好几截,竹筒整整齐齐地摆在地面上,完工之后还不忘对方浴月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还不错,刀工挺好,”方浴月抱着竹筒,小跑进了凉亭当中,凌霄扬手,利剑准确无误地插入了剑鞘当中。
威凤看着两人的动作,越发觉得不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凌霄,当然方浴月的变化才是让他最震惊的,两年的时间里,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变化吗?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方浴月时,她虽清冷傲然,给人一种疏离,但同时也给人一种怯弱,她好像害怕着什么,而两年后的今天,她同样清冷傲然,但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令人无法忽视。
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方浴月用这些竹筒连起来,做了个简易的蒸馏装置,明天她要做的手术跟以前相比要难得多,而且消毒程序也要更加仔细,否则万一出了个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把买来的劣酒倒入竹筒当中,在下方生活,酒水烧开之后随着蒸汽往上走,经过几轮过滤,就是她所要的乙醇了,也就是酒精。
凌霄同威凤站在一旁,看方浴月的动作,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诡异的操作。
在所有竹筒的尽头,有一个小孔,从孔内滴出水,被装进一个洁净的瓷瓶当中。
凌霄凑过去,闻见一股浓重的气味,不像水的无味,也不像酒的气味。
“别动别动,可别污染了我的酒精,”方浴月整理好火,立马走了过来,护宝贝似地取下瓷瓶,又换上了一个空瓷瓶,“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感觉还行。”
方浴月用早已准备好的棉球蘸了些酒精擦在手上,一股清凉之感从毛孔处传来。
“什么是酒精?”凌霄走到方浴月身旁,伸出手也要抹点,“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吗?”
“消毒,”方浴月神秘一笑,捧着提纯出来的酒精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