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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塔图,没有找到磁带里的冰洞,也没有看见这里有地下暗河。
至于他们口中的地图,也没有。
但是我们却遇见了十分诡异的事情。
当夜,我和李广听见帐篷外有人说话,可打开帐篷却发现并没有人。
只听见“咯咯咯”的笑声。
我看了眼李广,他紧张得已经开始冒汗。我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朝他小幅度摆了摆头,暗示他别说话。
我想,大概是我们一直待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大脑产生了幻觉。
等到后半夜,李广从梦中惊醒,他拉着我大喊大叫。
“要来了!要来了!大水要来了!”
我猛然睁开眼,无法从睡袋里伸出手,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广抱着我哭。
等了会,我们的帐篷外头又传来了“咯咯咯”的笑。
那笑声很尖锐,贯穿我的耳朵,我从睡袋里伸出胳膊搂紧李广。
“妈的,可让你逮着机会了,你就哭吧你!”
说实话,他妈的我也害怕。
忽地,李广缓缓抬起头,诡异地盯着我,道:“这是田儿的笑声。”
我一阵头皮发麻,立马就将他推开了。
我说:“李广!你疯了!叫你听磁带你还真的听进去了?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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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那笑声再次响起。就好像只有我跟他能听见一样,廖群山和其他组员根本没反应。
他们听不见,唯独我和李广听得一清二楚。
一整晚,我们几乎被折磨了一整晚。
第二日,李广没什么精神。廖群山留下他在帐篷看守,叫他继续分析磁带。
而我则跟他们一起去寻找磁带里的那条地下暗河。
冰川蓝得清澈透亮,天气异常晴朗。我们穿过两个冰洞,发现又走了回来。一行人在里面转了好几个钟头,直到大家都走累了,廖群山说先在冰洞里休息一会,叫我去前面探路,要是走了一圈又回到这里,那就是走进了两条相同的冰洞,我们正在原地打转。
我一想,就我自己去,这冰洞大小相差无几,我要是迷了路,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于是我让廖群山叫个人跟我一同去。
廖群山扫了一圈,最后对我道:“你自己选。”
我看向组员们,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全都偏过了脸不看我。
这些混蛋,没一个愿意跟我去的。这要是李广在,他巴不得跟我一起。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要换做在北京,这火气我早就对他们撒了,可这是在西藏,在廖群山面前,我也不好甩脸子。
我选了个头低得最夸张的。
我们走一段路就标记一次,周岁胆子最小,听见一点儿动静就大喊大叫一惊一乍的。我后悔选他了,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来。
我看了眼手表,我们出发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我蹲下来继续标记,结果听见周岁又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