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一剑递上她喉咙,拉出一条血丝。
顾先生没听清:“什么?”
她有做错吗?
沈棠:“……???”
手中的剑锋贴着他脖子。
顾先生起身,指着沈棠问舞伶:“既然发配路上被你陷害的人是这位沈郎,他顺利脱身了,那么真正的沈家大娘子去了哪里?”
顾先生听了倌儿的命令,深入调查沈棠的身份,除了必要的盯梢,自然也少不了追根溯源。
他亲自跑来教坊,忍着头疼从无数嘈杂心声中听到舞伶的内心,掏出了不少话。
“对、对对对——”点头如捣蒜。
顾先生索然无味:“不了。
”
她扬声道:“凭什么不能?你拿什么质问我?你真以为自己是世家勋贵出身?你又不是大娘子!
你不过是个傻子,不知来历的疯子!
你、你会言灵,你竟是个男的?”
“说!
”
至于沈棠——
婚期将近,这事儿就被压了下来。
“其实你的读心根本不是什么言灵,而是你的‘文士之道"吧?那位翁之知道吗?”
发配路上一个多月的经历是噩梦!
她痛苦地抱着头,脑中不断闪现回忆。
随之出现的还有满含恨意的咆哮。
“若顾先生赢了,你有本事就来拿我的命。
只是,这个可能看似不大,毕竟颈上悬剑的人是先生不是我。
”
沈棠展颜浅笑,“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逻辑的确通顺。
沈棠不说赌约内容,她先说了赌注,脸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色,一字一顿宛若判官在耳畔低喃:“我若赌赢,我要你项上人头。
”
沈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叹了一声问顾先生:“先生,刚才的赌你还参加吗?”
外人不知,但贴身服侍的怎么会认不出?
谁知,还是闹了误会。
“在你我做赌前,我得清算一笔旧账。
”
以为胜券在握的顾先生:“……???”
“没兴趣知道。
”
“造成伤害之后再说出口的道歉,比茅坑里的蛆虫还臭。
你是沈家大娘子的陪嫁?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