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畜牲,我恩将仇报,我白眼狼,我狼子野心!
但我有选择?我给他留了生路,他把生路给了你,这也怪我?当时阵中只有你们,谁知道什么情况?”
真相如何不是凭他一人一张嘴?
“你说他将生机给了你,让你逃了出来,你觉得谁会信?你跟祈元良有什么可比的?你这条贱命哪里比得上人家十之一成?”
郡守一时间忘了死亡威胁。
句句诛心,步步紧逼。
“你说世上再无谭乐徵?哈哈哈,说得可真好听,难道不是你杀友在前,霸占他身份在后,不然凭你一个草鞋匠的儿子,低贱出身的低贱玩意儿,你还想扬名,还想往上爬?呸!
下贱东西,你配吗?”
祈善还未动手,郡守的脑袋已经被沈棠踩在脚下,她脸色铁青,恨不得将脚下脑袋瓜踩碎。
郡守呕出一口血。
声音似破了口袋又灌进来风,呼哧呼哧,模糊不清。
他仍道:“真论卑鄙,你我何异?”
沈棠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祈善。
“这东西杀了吧……”
祈善垂在袖中的手抖如筛糠,闭上眼,自厌般冷嘲:“沈幼梨,你不觉得他说得有理?我的确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沈棠反问:“关我屁事?”
祈善眉头跳了跳:“用词文雅!
”
“行,我文雅。
”
沈棠脚下逐渐加重,郡守感觉颅脑疼得要裂开,“元良可知‘疑罪从无"?”
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充分,不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也不能起诉。
那些对祈善的指控,还全是郡守这老东西的凭空捏造和怀疑,因为这个就认定祈善有罪,多少有点病。
祈善:“……”
看了眼半死不活的郡守,闭上眼。
“杀了吧,看着碍眼。
”
本想恶心人,没想到被人恶心了。
沈棠哦了一声,脚下一跺。
脚下这颗脑袋颅骨开裂,口鼻流血,眼珠子似鱼泡一般脱出眼眶,最后被碾成一滩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