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一边道一边比划两下。
她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好奇的乡巴佬模样,一瞧就是个生嫩没经验的孩子。
途径一家酒肆,祈善指了指酒肆门侧的位置,叮嘱她:“沈小郎君,你先在这里等着,在下去打听点事情,约莫一个时辰就回来。
你千万守着这里,别乱跑。
”
沈棠连忙摇头。
“打听事情?找你债主下落?”见祈善没有正面回答,沈棠又无所谓地摆摆手,“要去就早点去,早去早回,咱们还得找晚上落脚的地方呢,我可不想睡马路边或者桥洞下……”
沈棠不满:“你说我大惊小怪?”
男人出声打断沈棠的话:“这个啊,那位郎君似乎是碰上故人了,一时间抽不开身。
”
祈善:“……”
祈善跟沈棠出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沈棠见他“不似作假”,半信半疑。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问:“喊我?”
说罢,她想了想,又问男人。
最好拐骗。
一点儿不给她面子?
“在下就是这个意思。
”
男人又问:“小娘子是担心我是骗子?那不如我陪你在这里等那位郎君过来吧,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待在这街上很不安全的。
”
沈棠问:“元良让你来喊我?”
“你在这里等着,不会耽误客栈杂事?”
这男人生得一双细长狭窄的鼠眼,在沈棠没注意的时候,视线在她脸蛋和衣裳来回打量,再加上那股子轻浮劲儿,明显不正派。
也只有这种不谙世事的富贵人家的孩子会上当。
自然,她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原先复杂如烈火灼烧的心情,被沈棠这番话这么打岔,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什么情绪都接不上了。
那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在胸腔翻滚糅杂成一团,化作一声长叹。
他本来也没抱啥心思,毕竟沈棠身边还跟着个祈善——需知这个世界最不能惹的,其中之一就是文士装扮、戴着发冠发簪的儒雅男性,鬼知道他们有无文心?踢上铁板就不好了——可谁让祈善离开,只剩下落单的沈棠?
二人口音,一听就是外乡人。
<divclass="ntentadv">这么一头肥羊不宰了,他啥时候能开张?
只要将人拐走转移,祈善回来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