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玉也在病中,需要不停地给自己塞止痛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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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半夜,苏玉来例假了。
因为她的身体素质还可以,没有痛经的情况,所以直到夜里血流成河,都快把床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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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苏玉在阳台洗床单。
陈澜被她吵醒,开了灯眯着眼过来:“干嘛呢大晚上的,你别洗,你放那我明天洗,赶紧去睡。”
苏玉没回头:“马上就好了。”
陈澜又说了她两句,苏玉置若罔闻。
没关系,又不是没经历过。
懵懵懂懂来初潮的时候,再手足无措,也没人来说句帮她。
谁会期待亡羊补牢的剧情呢?
陈澜见说不动,只好自己回去睡了。
第二天,苏玉是跟江萌、赵苑婷一起吃的饭。
三个人的空间属于女孩们,本来挺安静的,很快有人窜出来,往空余的位置严严实实地一坐,把一张小小的四人餐桌填平了。
陈迹舟应该是吃完了,手里什么也没拿,他戴了个帽子,三个女生狐疑地看他。
他眼里含笑,变戏法似的,倏然掀了帽子,又很快盖上。
做完这个动作,在大家惊诧的目光里,他耳梢沾点红晕,托着下颌,手指点了点腮,温温的笑里难得显现出一点难为情的征兆。
赵苑婷不可思议:“你剃平头了??等等等等!让我再看一眼!”
陈迹舟避开她伸过来掀帽子的手,吊儿郎当地往后一靠:“最近过于刻苦,有脱发风险,剃光保平安。”
赵苑婷也好笑:“刻苦?你也算是刻苦上了。”
陈迹舟抬抬眉毛,笑得还挺得意:“可不么,晚自习都不提前溜了。”
苏玉看向江萌。
江萌没有话讲。
她埋头吃饭的时候,短发垂在颊边,挡住了全部的表情。
陈迹舟揣着手,继续跟赵苑婷说笑:“对了,我最近在恶补英语,能不能用英语跟我交流?forexample,thisischopsticks。thisistomatosoup。”
赵苑婷考考他:“那你说,刻苦用英语怎么说?”
陈迹舟飞速转了转脑瓜子:“studyhard!”
他话音刚落,江萌起了身,陈迹舟飞快地跟过去,接住她的餐盘:“givemeachancetobeagentleman。(给我一个做绅士的机会。)”
江萌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
苏玉跟赵苑婷没当电灯泡,江萌和陈迹舟走在一起,他们说了很久的话。
苏玉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只听到一些简短的音节。
江萌回到教室的时候,眼皮是肿肿的。
自古逢秋悲寂寥,江萌会领悟到这一点,这个秋天她流了许多的眼泪。或悲伤、或感动。
谢琢的感冒还没好。
他发烧了,这两天大课间都没下去活动。
那天中午,苏玉见到了他的妈妈。
精致的长卷发和保养得很到位的脸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当听见有人喊了声“哇我看到谢琢妈妈了”时,苏玉还在沉浸着做题目,紧接着就是第二声:“这是他妈还是他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