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
我很好奇,又不敢问。没想到他直接把折子递给了我,「你瞧瞧。」
我接过来一看,这本折子是御史周一写的,替自己女儿求情,言辞恳切。
我观察薛碧谙的表情,他显然是被打动了。
不行,我不能让皇后东山再起。
我心一横,说:「皇后姐姐做错了,万岁爷管教她,是万岁爷的家事。周御史不管怎么样也是
外臣,这事儿就不该插嘴。」
我刚说完,薛碧谙眉头一蹙,阴云笼住眼眸。
我心说坏了,太急了,话说错了。
他冷沉道:「果然,你在挑拨朕与皇后。」
我赶忙跪下:「臣妾冤枉啊!」
他低头看着我,「一个小小的平昌县丞的女儿,来头不大,心机倒是挺深。」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否认三连,再来一记反击:「如果您和皇后姐姐
真的感情好,又怎会经不起别人挑拨?」
「你记住,她是皇后。」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祸乱后宫,朕不容你。」
八
我真牛掰,真的。封嫔第一天,就自己把自己搞黄了。
薛碧谙当晚拂袖而去。第二天大清早,白得玉带着一伙太监,凶神恶煞地闯入华墟宫。白得玉说,皇上今晨上完早朝,感到身体不适。太医经过检查,认为是我昨日熬的鸡汤有问
题。
我还来不及喊冤,就被关进暗室。
三天之后,查验结果出来了:我熬鸡汤的鸡有瘟病,当日宫中送入的一批鸡都有此类病状。
皇上把御膳房的管事太监重罚了,而我算是无心之失,被罚禁足思过。
这个处罚不算重,但我明白,薛碧谙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从今往后不要勾引他了,不要祸
乱他的后宫了。
他要做他的好皇帝,革除弊政,实现中兴,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
华墟宫,成了一座华丽的废墟。日子孤独,拮据,绝望。
我干爹定期派心腹给我捎些吃穿用品,可能他对我还抱有希望,觉得我还能死灰复燃。
禁足的日子从秋熬到冬,没个尽头。每天对着墙壁砖瓦思过思过还是思过,我一个小妖精,都
快给修炼成佛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一个月色正浓的夜晚,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瘦了,眼窝深了,少年的翩翩潇洒完全褪去,只剩一个男人的疲惫和阴郁。
他说:「朕早都想来看你,只是一直太忙了,没顾得上。」
哦,三个月都没顾得上,看来确实忙。
这三个月我虽然禁足,也偶尔通过干爹的人听闻零星消息——天灾不断,民变四起,国库银两
告竭,朝中党争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