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砚观应下,将那件黑色大衣递给沈辞,轻声道,“路程有点远,可以在后面睡一会儿。”
“嗯。”沈辞没问要去哪,上了车后就盯着车窗外,没有了往日的健谈。秦溯通过后视镜看了沈辞几眼,然后小声问道:“他怎么了?死气沉沉的。。。”
傅砚观道:“开你的车。”
沈辞的事,傅砚观不怎么想跟别人说,况且就算要说,现在也不是时机。
秦溯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按照傅砚观给的地址安静开车。但还是在等红灯得空挡通过后视镜偷瞄沈辞。
虽然和沈辞接触不多,他也不算特别喜欢这人,并且觉得他配不上傅砚观。但通过这次住院一事,他也看出来了,沈辞是真的在乎傅砚观,不是那种小情儿为了钱耍心机,装关心。
目的地确实如傅砚观所说有点远,沈辞坐在后面昏昏欲睡,但不知是心里藏着事,还是伤心过度,总是睡不实。
最后睡的头也疼,身体也不舒服。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但沈辞还是紧紧裹着傅砚观的大衣,就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到是男人在抱他一样。
不知是埋藏在心里的自卑感,还是什么,沈辞宁可舍近求远,也不愿让傅砚观陪着他看见他现在的狼狈。
不知开了多久,等沈辞再睁开眼睛时车已经停了,而后入目的就是一个复古的小院。
很显然,这已经不在祈江市内了。
“你们聊吧,开了一路车我得先睡会儿。”
秦溯直接将车钥匙丢给傅砚观,不客气的道:“记得把车停好。”
傅砚观道:“你不走?”
虽知道傅砚观是故意的,但秦溯还是卑微的道:“不是吧傅总,我至少给您开了一路的车,总不能卸磨杀驴吧。”
傅砚观懒的理他:“快滚。”
秦溯也不愿意多留,小情侣肯定还有话要说,看在沈辞那么伤心的份上,他今天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这座宅子是傅砚观几年前买的,装修布置都是找的专业的人,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后院还有一个天然温泉池。
他和秦溯每当累极了的时候都会过来放松几天。
房子是几年前买的,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有沈辞了,但傅砚观却一次都没带人来过。
这里算是他自己的私人空间,除了亲近之人,外人一律拒之门外。
那时候,沈辞对他来说确实算是外人。
“傅砚观。”停好车后,沈辞轻轻叫住准备往院子里走的人,有些失落的道,“我今天。。。是不是太矫情了。”
傅砚观带他到这来,很明显是想哄他开心,可其实屁大点事,哪至于这么折腾,尤其傅砚观才刚出院,如果再因为他出事,那他可就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他了,突然一见面他就想。。。”沈辞不自然的笑笑,强忍着鼻腔的酸涩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人身体里的器官都很贵,怎么也值几十万,但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这么廉价,一颗肾。。。只值一巴掌。”
脸颊依旧肿的有些夸张,沈辞却像是不怕疼一样抬手按了按。
“真疼啊,和小时候的皮带一样疼。”
“傅砚观,你爸爸会打你吗?会认为你是个累赘,只会拖累他吗?”
沈辞问完,又自己回答:“肯定不会,你这么优秀,你爸爸一定很喜欢你。”
“沈辞。”傅砚观开口,“到我身边来。”
沈辞挪动脚步,却仅走了一步,“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沈辞,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疏远的叫我?”
沈辞话说完,又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他真的觉得今天的他糟糕透了。
不光在小事上计较,还总是掉眼泪。他不是也在叫傅砚观大名吗。真的如傅砚观所言,他被惯坏了。
“对不起,你当我没说。”沈辞再次开口道歉,可情绪就在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后,直接崩不住了,他干脆直接蹲到地上,脸埋在胳膊里,哭的肩膀颤抖。
“傅砚观,你打我一顿吧,我想疼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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