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慕容初夏走了。
幸好,慕容初夏遇到了瑾仙。
幸好,慕容初夏当初还有一个可靠的人相依。
慕容清鸢面对沈容澈的质问,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后退两步,迎上沈容澈的目光,轻声说道:“沈容澈,有些事,你不懂。你不懂家族荣辱,你不懂母亲对儿女之心,你更不懂背叛和赎罪。有些事情是抵不了的。我不是你,我也不懂你们的家国利弊,有些事情,抵不了,也不能抵。”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这是偏激到是非不分!一个慕容世家,这些年就只能拿女儿家的婚事吊在权利的圈子里,我早就忍够了他们!!!”
沈容澈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何曾经相知相守的两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明白,沈夫人究竟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再是那个在权贵间不曾折腰的布衣士子,你也不再是那个忤逆家族只求真心的娇贵小姐。万事蹉跎中,你我面目全非!”
“可我只当是人总有变化,却怎么也没想到夫人你如今会变成这幅青面獠牙忌恨癫狂的样子!!!”
“你我之间又何至于生隙至此!”
痛心疾首的大吵了一架之后,沈容澈便挥挥手,让人先把慕容清鸢关了起来。至少赤王要的血不能送过去。
直到许久之后,
沈容澈从自己书房里将收藏至深的一个箱子搬了出来。跟着陪着慕容初夏第一次正式上门来的瑾仙谈起来。
“我指点过初夏的文章诗词,她喜爱这一道。这些便是她曾经的词文。但,怕是她这些年的东西只剩下这么多了。”
到那之时,他才恍然惊觉。慕容初夏那两年的痕迹就只剩下了自己这小半箱子的诗文,其余皆被毁了个干干净净。
“初夏对我有愧。我却是对她有愧。两年的糊涂账,没法算,也不敢算。”
赤王府。
华丽的珠帘中影影绰绰似乎躺着一个身影。夜鸦放下珠帘,对于把脉之后的感想觉得很是离奇。
“夜鸦先生,如何?”萧羽躺着在他铺了一张白虎皮的椅子上,手中转着一把匕首阴鸷玩味的问道。
夜鸦古怪的笑了笑,似乎是对于帐中人的情况很感兴趣:“王爷,这位姑娘的病症颇像是离魂之症。”
“而且还不似普通的离魂之症。”
“她对于剑术一道颇为精通,你看看做成药人如何?”
夜鸦呵呵笑了起来:“王爷所说,是哪种药人?”
“活药人。”萧羽往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黑袍神秘人身上看了一眼,“就跟他一样。”
“我已经派人去取她至亲之人的血了。”
夜鸦微微挑眉:“如此美人,王爷不心疼?”
萧羽随口笑道:“美人?可惜比起美她身上的其他耀眼的东西太多了。便只能是敌人。”
——————————————
大理寺。
本来萧瑟久久不见宫里圣旨下释放慕容初夏是打算亲自走一趟大理寺的。但萧瑟和司空千落等人实在是已经连着好几夜不眠不休了。叶若依带着伤还在负责把控着天启城里的舆论,书斋之人在这种时候正好发挥作用。还有送走易文君的事情,无心的事情。
白虎守护,姬雪。倒是没有他们这么透支,只是此事一结。姬雪腾出手来便要准备金榜颁发的事情了。
于是萧凌尘便拿着一把扇子自告奋勇来了大理寺帮忙要人,哦不,是打探情况。
从今日下午萧凌尘安顿好琅琊王旧宅的事情直到入夜,大理寺的人一直在跟他打太极。萧凌尘可不惯着别人对他这样。直接不客气的打到了沈希夺从皇宫领完命回来
单刀直入。
最后从沈希夺这儿得到的消息,却是让萧凌尘险些捏碎了一块儿石头:“什么?你说慕容初夏不在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