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公公倒底是坐上了牌桌。慕容初夏拖着长长的嫁衣衣摆轻轻坐在瑾仙的身边。萧瑟毫不客气的一掀衣摆豪迈的坐下。只直直的看向还未就坐的君晏。
“出门,天门,末门。三位怎么挑?”
千金台,终于是又恢复了千金台真正的本职。
君晏没有犹豫,轻笑一声:“末门。”随即迈步一拉开椅子随意落座来。
慕容初夏淡淡说道:“天门。”
瑾仙最后温和的开口:“那我就出门吧。也可以的。”
萧瑟随手将骨牌飞速地洗了一圈,随后掷了骰子,看了三个数字后眉毛一挑,手上快速地动着,立刻就将面前的天九分出了八摞,速度之快几乎看不清楚。他分别各推了一摞到几个人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看牌吧。”
台下,
一份一份包装精美的喜糖被送到各个客人的面前,就连刚刚到达这里的齐秋明都有一份。但除了紫瞳高高兴兴的剥了糖,放到嘴里甜滋滋的吃糖之外,谁都没有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那一场赌局之上。
紫瞳好奇的望了一眼,接着就自己又剥了一颗糖给齐天尘:“师父师父,吃糖呀!”
齐天尘看着紫瞳问道:“好吃吗?”
紫瞳点头:“好吃,好甜的啊!”
齐天尘笑道:“也就是你吃的是甜的。其他人吃在嘴里,只怕会是苦的。”
董太师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尝了一尝。的确是苦的。他是当朝大儒。又是身居太师之位。不合规矩,不成体统这样的词,也不必由他来说了。世上比这荒唐的事多了去了。
兰月侯却是兴味的看着台上,随意的嚼着喜糖,也没尝出什么味儿。事关家国之外,主要是跟南决再赌的场面也是可遇不可求啊!
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铁蹄声,众人纷纷转头。
这个时间了,还有人赶来赴宴吗?
宾客们听到了马蹄声,都陆续走了出来。
天启城如今各大有权有势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除了宴会中的人,还有什么人敢在天启的深夜这般纵马呢?
“是战马的声音。”兰月侯整个人一愣,然后他转身便第一个往外走。
台上的赌局停了,台下的宾客也变了神色。一个一个都不禁神色惊疑的站了起来。萧羽望了一眼龙邪,龙邪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我们的亲兵。他们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纵马。”
所有的宾客都已经走了出来,却都停在了千金台的门口,不敢离开。
长街的尽头,那辆巨大的马车终于显露出了他的身型。整整六匹黑色的夜北马拖着那辆金色的巨大马车缓缓地朝着千金台行了过来。
就算青州沐家号称青州首府,坐揽敌国之富,他们的马车也终究只能用五匹马,再多一匹也不可能。因为六马之车,天下只能有一个人能够使用。
马车之旁,还有跟着马车快速行进着的武士们。他们的肩上纹着精美的虎首图案,代表着他们的身份——虎贲郎。快速地行进中,铠甲交错摩擦着,发出森冷而庄严的声音。
车夫挥着马鞭,穿着好漂亮的铠甲,一身银甲,映着月光闪闪发亮,身上背负着那把精美的银色长刀,也展现了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这是?”李若重一惊,双腿已经软了。
“怎么可能!”刑部尚书周德皱眉道。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夫率先走了下来,走到了最前面后退到了一边。
马车的帘幕被拉开了。四个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人手里捧着典籍。
一人拿着镇国宝剑。
一人举着传国玉玺。
掌册监瑾玉公公。
掌剑监瑾威公公。
掌印监瑾言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