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四皇子又一次上当受了骗。
见他应了下来,玄又当即就变了脸色,也不端着她那主君的架子,自袖中摸出本剑谱递给他,“现下,就听师尊的话,回去练剑。”
至于她这个不耍剑的为何一摸就摸出本剑谱,那还是因她袖中正巧存着上回弦锦教她练剑时拿出来的那本剑谱。
连哄带骗的,终于将这难缠的四皇子送出了寮房。
眼见他远去,玄又盘腿坐在蒲团上长叹一气,总算是走了。
不过现下再细细的想想,她骗了那四皇子做自个儿弟子,日后回上界,天帝指定要同她言两句差了辈的事儿。
送走了小子,日后又要来老子。
玄又真真是头疼的紧。
四周倏地就安静了下去,只余枝头的几只麻雀的叫声落在耳边。
弦锦望着她烦闷的背影,起身缓步过去,执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弯下腰去看她,“你当着我的面,借我的名头收徒?”
“啊?”玄又装傻不敢去看她的眼神,“甚么啊?”
弦锦气急,抬手往她头上就是一敲。
她这回倒也没用力,被敲的人笑呵呵地揉了揉头,翻手一变,又变出个冰凤凰给她,嘴里还说甚么昨日瞧你那只凤凰有些裂痕,我给你新捏了一个。
闻言,弦锦登时就熄了火,瞧着她看了良久,轻轻地哼了一声,领着那巴掌大的冰凤凰又回了躺椅上。
好罢,瞧在这冰凤凰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
弦锦想。
。
一连三日,这四皇子总能寻到空处翻进寮房。
白虎主君是万万想不到,收了这四皇子为弟子,本是以为他会专心研究那剑谱,从而安分上几日。
不成想,他压根就安分,照常往寮房蹿。
这小子张口闭口就是师尊师尊,除了问剑谱上的问题,还要问些个仁义道德之事。
这可真真是难住白虎主君了。
且不说玄又主修的是刀法,于剑谱的见解还残留在弦锦上回教她的层面上,她也只能浅浅的回答他。
再说这仁义道德,仁义,或许她还能教些他,但这道德,玄又只晓得她在上界不道德的事儿干过不少。
例如,馋青帝家那一整个天池山的兔子,千方百计地引诱兔子下油锅。
再例如,时不时就摸去,蓬莱抓只瞧起来就肥嫩出来烤了吃了,而后又被友一凝同以秋枫一道,追着绕了蓬莱三四圈,才肯坐下同她一起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