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真的是高手,她的每一步都出乎意料。
好像不论怎么做,她都不会生气。
韩以湄走了一会儿了,他的秘书才战战兢兢的敲门,问要不要给他订饭,聂予桑没有什么胃口,办公室里弥漫的饭菜的香味,闻着就饱了。
他拒绝了,忽然觉得房间里很闷,就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这时他看见公司楼下的街心小花园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韩以湄,她端着饭盒,正在吃刚才聂予桑拒绝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仿佛被打了一下。
刚才他看似很粗暴很凶狠的把韩以湄赶走了,但其实这一趴他是输了,而且输的十分彻底。
不是看谁凶谁就赢了,而是看谁的内心有没有被触动到。
他看的心烦,干脆拉上窗帘。
过了又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向下眺望,刚才韩以湄坐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她走了。
新婚第二天的晚上,聂予桑去酒吧买醉,钟子安他们看到他十分惊讶。
“我没有看错吧,七少,今天是你新婚第二天,你不是应该软玉温香沉醉在温柔乡里吗?怎么还到酒吧里来买醉?”
聂予桑懒得搭理他,在吧台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
当入口还挺温吞的酒水滑入喉咙的时候,他想起了那天第一次在酒吧里遇到韩以湄的时候。她一杯一杯喝,却装醉。
她真是一头道行不浅的小狐狸。
聂予桑喝了两杯,觉得没什么意思,但又不想回家,他是故意晾着韩以湄,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他不相信韩以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他才会答应跟她结婚,就看看到时候谁入戏更深,谁会假戏真做。
他好不容易耗到十二点以后才回家,可是韩以湄就睡着了。
张嫂和小菊现在都回到了聂家,她们和韩以湄是老熟人,在韩以湄的房间里面一直聊天,聊到了十一点才各自回房间。
聂予桑回来的时候,张嫂正准备去睡,当聂予桑往韩以湄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张嫂立刻心领神会地回答。
“以湄已经睡着了,我们跟她聊天的时候她就困的不行,眼睛都睁不开。”
聂予桑没有说话,就进了他的房间。
韩以湄有没有睡着聂予桑不知道,当他走到阳台透气的时候,恨不得翻过自己的露台来到她的房间,看看她是否真的睡着了。
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聂予桑回到房间躺下来,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看了一整夜,看到他头昏眼花,第二天看谁的脸都是一张大圆饼。
第二天中午韩以湄没有给他送饭,只是晚上下班的时候,真的像个很称职的新婚妻子似的给他打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
聂予桑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
韩以湄很快就给他发了条微信,语气十分轻快。
“你下次想要吃我做的饭,那你就提前跟我说,祝你晚餐愉快。”
看到她这样轻快的语气,聂予桑觉得他这样的冷遇她好像并没有折磨到韩以湄,反而在折磨自己,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他想在韩以湄的脸上看到的情绪。
他懊恼地挂掉了电话,却不知道晚上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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