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聂知熠回来接翟双白他们,一天没见到聂知熠的宗考很黏他,抱着他的脖子就不撒手:“爸爸抱。”
在车里,他也坐在聂知熠的腿上,手里拿着小汽车把聂知熠的手臂当做高速公路开来开去。
聂知熠一直温柔的回应着宗考,韩以湄看着父子俩的互动,颇为感慨:“如果老白这胎真的生的是女儿,知熠真的要宠疯了。”
翟双白一言不发,事不关己,脸色冷漠。
韩以湄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只当她是因为怀孕影响了荷尔蒙,还偷偷跟聂知熠说要不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得了孕期抑郁症。
翟双白冷漠的表情,在她踏下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聂予桑和董蕴菲在门口等他们,翟双白笑意吟吟地挽住了聂知熠的手臂,顺手将手袋交给聂知熠,嗔怪道:“帮我拿嘛,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语气嗲嗲软软地撒着娇。
董蕴菲见他们来了,立刻过来迎接:“四哥四嫂你们来了。”
“怎么还在门口等着啊!”
“你们是贵客啊!”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翟双白笑着埋怨:“我们是一家人啊。”
“对对对。”董蕴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这都说的什么话?”
聂予桑也过来迎接,笑容和煦又自然:“蕴菲非要在门口等你们,说这次麻烦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翟双白笑嘻嘻地说:“你们再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面走去,他们的婚礼是在聂家的一个超五星的酒店里办的,就是聂天奕当年向安烁诗求婚的地方。
圆球形的建筑很吸睛,现场摆满了董蕴菲喜欢的蓝色郁金香,一大片一大片的,仿佛置身于海洋当中。
看来,聂予桑对这次的婚礼挺看重的,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翟双白看得出来,聂予桑也有点向往寻常平稳的生活了。
董蕴菲的小侄女已经来了,换好了白色的小花童的蓬蓬裙,在长长的展示台上跑来跑去。
韩以湄带宗考去换礼服,四人就坐下来聊天。
“后天就是婚礼了。”翟双白说:“紧张吗?”
“当然紧张了。”董蕴菲拍拍心口,长长呼出一口气:“第一次结婚,怎么会不紧张呢?”
她话说出口忽然觉得不对,因为在场的除了她都不是第一次结婚。
而且这三个人的婚姻关系错综复杂得很,翟双白和聂予桑还曾经有过婚姻。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翟双白笑着帮她圆过去:“紧张是正常的,?所以才要彩排啊,我看看你的婚纱。”
“哦,好,在那边,我带你去看。”董蕴菲急忙起身,感激地跟翟双白笑笑。
她带翟双白去看婚纱的时候,还郑重地道歉:“四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无心的。”
“我们脸皮都厚,最重要的是你不介意就行了。”
“我不介意。”董蕴菲急忙说:“我真的不介意,而且予桑也跟我说了,都是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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