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席地而坐,靠在墓碑上,现在她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她已经懒得跟聂知熠说一句话,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马上离开。
聂知熠迟疑了几秒钟,但还是走了。
纠缠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们之间的纠葛,因果关系,掰扯都掰扯不清的。
聂知熠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墓园里只有萧瑟的风声和她无声的啜泣声。
她听得见自己的哭声,哪怕是压抑的,她也能听的见,在她的心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灰白色的岩板上,留下圆圆的印迹。
等这些印迹慢慢干了,她听见了韩以湄错乱的脚步声。
她飞奔过来,惊愕的蹲下来查看翟双白:“你怎么了老白?怎么这么久不出去?你怀孕了,一个人不能待在墓园,阴气太重。。。”
“以湄。”她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更是让韩以湄惊慌。
“老,老白你哭什么?你以前每次来都不这样的,你怀孕了不能太激动,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怀孕了激素忽高忽低,影响了情绪?”
“以湄。”
“嗯,先站起来再说。”韩以湄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搀扶起来:“你撑着我,你的手好凉啊,哎呀,知熠怎么回事,这样细心的一个人,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真是的。”
韩以湄一遍唠叨着一边扶着翟双白往墓园门口走:“老白,你肚子里有小宝宝呢,千万别多愁善感,不然小宝宝生出来也爱哭呢!”
“以湄。”她又喊韩以湄名字。
“嗯,听见了,我在!”
“以湄。”她再一次喊。
韩以湄站住了,把脸贴近她:“你有什么就说,我不是在么?”
翟双白要跟她和盘托出,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包括朴妈。
她们有权利知道一切,也有权利去恨她们该恨的人。
“以湄,我们要搬家了。”
“啊?”韩以湄瞪大眼睛:“不是说生完宝宝再搬去新家吗,那里才装潢好没多久啊,不能搬不能搬。”
她会错意了,她以为翟双白说的是搬去聂知熠的新房子。
“我是说,我们自己搬。。。”
“哎呀,风好大啊。”韩以湄脱掉外套裹在翟双白身上:“先去车上再说!”
翟双白的话没有说出来,勇气也就在转瞬间就消失了。
聂知熠帮她开的车门,她默不作声地坐进去,将脑袋转向车窗。
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不对头。
但是一路上朴妈和韩以湄什么都没看出来,韩以湄搂住翟双白的肩膀跟聂知熠说:“老白最近有点多愁善感的,知熠,你多留意点,别让她胡思乱想。”
聂知熠看向翟双白倔强的后脑勺,怀孕前她正好去做了卷发,很美很温柔的卷卷,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温柔下来了。
现在,卷发还是那个卷发,但是气场就莫名的冷冽起来。
当一个人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的时候,她全身上下都在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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