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聂知熠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十之八九是塔塔那个小人精告诉聂知熠的。
翟双白挂了电话,护士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她:“还要不要做手术?”
做这种手术的临时改变主意的多了去了了,护士也见惯不怪。
翟双白几乎没有犹豫:“做,谁说不做?”
她走进了手术室,将包挂在衣架上,在手术台上躺了下来。
护士问她要全麻还是半麻,她说半麻吧。
她怕全麻影响到她的脑子,生完宗考以后,她就觉得自己挺迟钝的。
随着麻药推进她的身体,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但是神志还是特别清楚的。
她听见她的手机在包里响了,医生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做完了,她一边用针戳了一下翟双白的大腿一边问她:“要不要接电话,等会手术的过程中就不能接电话了。”
“不接。”翟双白闭上眼睛:“开始吧。”
“手术时间二十分钟,刚才痛不痛?”
“不痛。”
她除了肉体不痛,心里也不痛。
电话在包里响了很久,她想聂知熠应该已经来了医院,但医院这么大,等他找到自己,估计手术已经做完了。
翟双白闭上眼睛之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二十分。
翟双白静静地躺着,感觉很奇怪。
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但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器具互相碰撞的声音。
等医生起身跟她说:“结束了。”
她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挂钟,十点四十。
真是术业有专攻,医生说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医生让她在手术台上休息一会,等会会有人把她弄去病房观察半天,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就可以走人了。
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走出去的时候,翟双白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然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脸。
在手术灯的强光下,那张脸上的五官显得更加凌厉,翟双白看到他紧皱的眉心都攒成了一个小球。
他长久地审视着她,翟双白现在下身没穿衣服,只是盖了一条手术被单,尴尬又被动。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试图跟聂知熠展开一个笑容,但失败了。
聂知熠的余光扫到一旁的铁盘子里血淋淋的消毒棉球和一些手术器具,不用问也知道翟双白已经做完了手术。
他忍了又忍,翟双白都看出他在极力压制他的怒意。
现在,他就是把自己从手术台上揪下来打一顿,她都不占理。
但他终究是没那么做,只是低声开口:“我不是让你等我来吗?”
“你又不是医生,你会做手术吗?”翟双白明知道这个玩笑不好笑还是说了,当然,聂知熠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将她从手术台上抱下来,护士急忙带他们去了病房。
翟双白在病床上躺下,护士又给她挂上消炎的药水,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翟双白渐渐感觉到麻药在慢慢散去,疼痛开始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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