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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好冷(第1页)

监控室内,白猎人玛雅蹲在地上,用手中的工具篡改着研究所主机内的数据。

这看上去非常有难度并且违反了实验所规则的事男人做得十分谨慎,但看他手中的熟练度,这种事他应该没少干,毕竟他跟在希身边工作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现在的得心应手,也就是少点头发的事。

后屋内一直传来的尖叫声到现在终于停下,玛雅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化,变成被他修改后的样子,男人摘下自己的帽子,突然嘶声叫了一声,黑猎人从屋内走出的时候,正好看见男人的头发被帽子底下生出的东西拔断的一幕。

他眼睛一眯,突然说了一句:“玛雅,我发现你的头发最近越来越少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直接给他造成重击。白猎人额头满是冷汗,他擦了擦自己的脸,说道:“错觉,都是错觉。”

“经过我的观察,你头顶的发量比起七天前减少了5%,比起昨天减少了2%……”

黑猎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身后,和他长相一致的异瞳兄弟也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满是血渍,男人捏了捏手指,随手往自己亲生哥哥身上擦了擦,听到他的话也跟着说了一句:“别说了,你看玛雅都要碎了,他看上去真可怜。”

白猎人回过头望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道:“我没有……脱发,等我回去,我就用j-55-oi恢复我头顶的一些小问题。”

两兄弟对视一眼,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队伍里,只有玛雅是那玩意的“常客”,在同僚们的调侃中,玛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帽子,接着点了点帽檐,接着,在他的注视下,一只只机械化的纯白蜘蛛从帽子里缓缓爬出,它们顺着男人的指尖爬到桌沿上,接着跳到了监控的屏幕上,开始伸出爪足,宛如编织蛛网一般在屏幕上动作了起来。

帽子的底部伸出爪足,按住玛雅的手指将自己戴了回去。随着头部的刺痛,几根发丝再次飘落而下,男人心中十分窝火,但还要完成手上的工作,在“猎犬”到来之前,将所有的数据修改。

一幅幅画面被重组,接着肆意裁剪成他们想要的东西,从污染物出逃开始,之后的画面都被完全扭曲,这就是玛雅的能力。

黑猎人兄弟复杂篡改“目击者”,白猎人负责修改数据,在希的安排下,猎犬们只能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信息,见工作完成,白猎人将小蜘蛛收起后抬起箱子里面,雨辛为他们打开了通道,黑猎人也随之离去,再过不久,猎犬们就会如同闻到腥味的鬣狗般来到这里。

希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舒莫背后的翅膀,这细微的举动让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人开始虚弱地挣扎,但这挣扎也显得极为细微,像被人捏住翅膀的蝉,除了鸣叫以外毫无威慑。

从刚刚开始,希就仿佛陷入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喜悦之中,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嘴角微微勾起,这股欣喜让原本就显得异样美丽的人更添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漂亮。希冰凉的手指在羽翼上划过时,那种喜悦就显得更加鲜明,让他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

肌肤和羽翼毫无阻碍的接触,让舒莫只能咬着牙发抖,一股股刺骨的寒意就从接触到的地方扩散开来,然后将大脑都完全冰封。犹如狂热的信徒在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激动,在希终于稍稍有些回过神时,他才看见青年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一双绿瞳中尽是压抑的痛楚。

“很难受?”男人看着这一幕,声音微哑。

“……冷。”舒莫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初生的翅膀被如此触碰带来的影响让他的大脑都要被其爆破,希抚摸着他的额头,像是被他的痛苦所吸引,连眼神都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从希指尖传来的温度是非人一般的阴冷,与对方那散发着温暖柔光的长发不同,男人的手指是冷的,呼吸是冷的,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带着毫无温度的寒意,希不去当空调真是可惜了。

但这并不像是□□上的寒冷,更像是精神上的、没有人味的冷感。舒莫抬起脸,一无所知的他对上那双暖色的白眸,然后男人愣了一瞬,接着颤抖起来,因为他发现面前的人连瞳孔都是极淡的,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有一片空洞。

“很冷吗?”

他听见男人说着,下一秒,那股冷意从触碰到的地方消失,指尖轻点几下后,希手掌上的温度开始变得温暖起来,一股热流从对方抚摸过的地方涌入,舒莫的瞳孔收缩又缓缓张开,眼中的抵抗在感受到那股温度的一瞬间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

像是泡在温泉之中,又仿佛从外部涌来了热源,舒莫连手指都伸展开来,舒服地眯起眼,心里只恨不得对方多用力一些才好——然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那股看似无害的温度在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后,就开始漫不经心又细致入微地侵占、压迫。

“现在好多了。”希仍然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舒莫连瞳孔都开始溃散了,太过强烈的舒适到后期就宛如一种蛊,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一切,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翅膀,那种温度就不断重叠,烫得他的大脑都变得混乱起来。

男人的手指向外探去,接着停顿下来,因为他触碰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希终于停下,他的手指抬起,就看见了沾附在他指尖的血色:那是舒莫伤口中流出的血。

他的瞳孔缓缓移动,看清了那一处伤口的来源:那是在青年的左背上裂开的,细长、柔软的伤口,那不是由外物导致,而是源自于舒莫自己。

在那狭长的伤口中间,一层仍然被包裹在血肉中的,如梦似幻的纯白羽翼在将要释放却又尚未成熟的边缘徘徊,于是那点点洁白就只能深陷在伤口之中,青年现在仍然在渗血的狭长伤口就宛如受难前的折磨一般,只为了等待真正绽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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