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丫头几天几夜也没好好睡觉了。
直到一个小时后,紫鸢似乎因为陷入深睡,她的小手才缓缓松开。
杨迷糊抽开手,只见紫鸢手心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瞅了瞅,其中有七个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杨头最不可能?!
杨迷糊心中突然疑窦顿生,紫鸢为何要骗他呢?或者说这是之前的推断,她刚刚才推翻的?
紫鸢骗自己,她究竟想干什么呢?若是为另外一人遮掩,她没有必要告诉他,有三个可疑之人呐,还不如少说一人!
算了,杨迷糊出门,轻轻带上门。不远处,枝子托着腮,正坐在那里发呆。
“枝子,怎么不去休息?”
“弘田君,你,你们不会吧?”枝子嗫嚅几息,终于脱口而出。
闻言,杨迷糊呵呵直乐,又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净往肮脏处想。紫鸢一直难以睡沉,一点小响动就惊醒。我在她旁边,她好像睡得极深极好,就是这么一回事。”
枝子长舒一口气,拍拍山峦,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好在哪里?”杨迷糊突起玩笑之心。
“啊?好在,好在弘田君不是个禽兽,连小女孩也不放过。”枝子一时语塞,后由媚眼如丝,嘲讽道。
杨迷糊笑了笑,又回归正题,“枝子,刚才听了紫鸢所说,你是什么想法?”
枝子扯扯上衣领口,思忖道:“我觉得哈,老杨头应该不是最可疑之人,可紫鸢这么说,我无凭无据的,又不好反驳。”
杨迷糊面无表情,淡淡道:“为何这么想?”
“常理呀。老杨头得你所助,过上了舒适的日子,他没有必要招惹你。即便他知道什么,替你掩饰还来不及,怎么会说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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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迷糊一想,枝子说的极有道理。难道真是反模仿,可紫鸢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呢?
见此事一时难以弄清,杨迷糊岔开话题,“取三十根小黄鱼,让鸢子送给黑子。对了,我走后,紫鸢问起,你就说我刚走。”
出了糕点店,走到街口,玄子拉着车冒了出来。杨迷糊一指,上次那晚亮灯房子所在的小巷,“玄子,往这里走。”
玄子拉车的脚步乱了一下,便埋头朝巷子里小跑而去。
“七月份,你上交车坊多少钱?”杨迷糊好似随口问道。
这次玄子明显有些诧异,“一百三十多块吧。杨子哥,咋想起问这事?”
杨迷糊轻笑,“随便聊聊而已。黑子身边那管账的女孩,看着倒干净利索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杨子哥,你说的是小桃吧?她不仅干净利索,还是个狠人。”玄子一笑。
“狠人?怎么个狠法?说说。”杨迷糊来了兴致。
“我们一帮车夫,还有一帮女孩,都被她管的死死的。我们若想揣点私钱,她跟你算的清清楚楚的。她记性极好,精于算计,十分难缠,我们怕她甚至超过黑子哥。”
“那你们岂不是很恨她?”杨迷糊一笑。
“谈不上恨,只是忌惮她。她有个优点,处事公平公正,从不偏斜,能服众。而且,在她的管理下,车坊的收入也愈来愈多。”
玄子的话,出乎杨迷糊的意料之外,也让他更加惊叹。
好一个小小女账房,如此了得。用好小桃,必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她与紫鸢,正好一文一武,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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