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婕一张俏脸黑得像从煤窑里出来的矿工,一边拿着对讲机指挥,一边看着在十楼上被摁在窗户那的风胜家和他背后的白惊虎。
落地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风胜家就是如此,他这琵琶骨被毁,又没上药,躺在床上也才醒了没两个小时,白惊虎就过来将他抓住,再让医院报警,通知说让张玄过来。
“季队,这狗草的还敢回来,直接让狙击手开枪吧。”
季婕的手下,一名年纪比她稍长的张副队长说完就被她怒瞪了一眼:“你眼睛长屁股上的?没看到那被他压着的人吗?那是风步亭的独生子!要是他出事了怎么办?这个责任你担啊?是不是想我下去了,你好上来?”
张副队长被骂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走开了,心想,前几天风步亭不还在古玩街搞了个大的,这种祸害,他儿子死就死了嘛,那又怎样。
他狗屁不懂,那事后来被定为强拆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江都雾都的大佬们都不想撕破脸?他风步亭那脑瘫弟弟生的孩子才十岁不到,风胜家琵琶骨被穿了,功夫剩下两成,就是全失掉又怎样?生活也不成问题啊!
可要是死了,还是因为季婕的刑警队上次没抓住的白惊虎弄死的,那她这警察生涯就到头了。
“张玄呢,还没到?”
季婕问道,那张副队长跑过来说:“打过电话了,说是在路上。听说他今天在女朋友家开派对,好些人都过去了,在给他压惊呢。”
季婕哪能不知道,也请了她,她没空过去罢了。
就瞧这边天都黑了,就靠路灯的光亮,那边附近的楼层清空了,转移到旁边的住院大楼。整栋楼就四五间还亮着灯的,尤其以风胜家那间最亮。
楼下还有几棵椰树,都是医院用来做景观用的,这树可不好爬,再往前面都比这住院楼矮一大截,不是那进这边院子的拱门,就是办公楼。
想要从下面攻过去,也难得很,没落脚处。倒是安排了索降,可这楼二十来层,风胜家住在十楼,从上面下来也要十多层啊。
只有等张玄来了再说了,白惊虎点名要他,看来这白惊虎对他可恨得厉害啊。
“来了!”张副队长回头就看几辆黑头开进来。
张玄还吊着胳膊,下车后就大步走上来。季婕刚要跟他打招呼,就看谭娜徐嘉儿一大帮女孩跟来,气就不打一处来:“让你一个人来,你带这么多女人干什么?嫌这边不够乱?都让隔离带外!”
说完就想到张玄这还受伤呢,就喊:“谭娜过来,照顾好你男人。”
“季队,张玄也是我男人……”
徐嘉儿齐媛宁果儿齐唰唰地瞧向不要脸的王蔓。
王蔓平静地说:“我雇他帮我按摩呢。”
“擦,那他也是我男人了,他还是我秘书呢。”徐嘉儿也喊了。
徐汉天这会儿正下车,听到就有点无语,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谭娜就着急说:“你们别乱说了,我过去就行了。”
谭娜上前搀住张玄,看他有点飘飘然,当即踩他一脚。
“咳咳,我就瞎高兴而已,我这还就手受伤,你再踩我脚也伤了,那晚上你扶着我睡?”
“睡就睡,还要人扶呀。”
谭娜拍他一下,就看季婕黑着脸在那,忙和他过去。
“什么情况呢,季队。”
“什么情况?白惊虎指名要叫你……”
“嗳,我又不是坐台的,干嘛要指点我?”
“还贫!”季婕怒道,“没看风胜家大半个身子都吊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