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不起?还要占本座的便宜?”念彩衣手一震将鹰的手弹开,把筹码聚拢,打开随身带的一个小口袋,哗啦啦的把筹码都扔进去。
“我说你出老千,你的筹码我不认,你和你的朋友都请出去吧。”
要是小几千万,鹰就算了,算是卖宁果儿一个交情,两亿啊,就是鹰,也输不起。他不过是个看场子的,赌局叫飞鹰赌局也不过是块挡泥板,挂在外面的幌子,要真给了这两亿,那后台老板非杀了他不可。
这钱,不能给,人,还得给他个教训。
“你说出老千就出老千,你有证据吗?”念彩衣冷笑声,将筹码放在地上,“做个庄抽二十的水,你这赌局把大家都当凯子,还只许大家输不许赢,这买卖做得真好。”
旁边有人在笑,也有人在替念彩衣这大美人担心。
这可是鹰,以前有过在赌场中出千的,出门后手被剁断了。
“我不需要证据,我说出千就是出行,两位请吧,”鹰冷傲地说,“你要是不想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宁果儿跑了过来,她刚跑到厕所去了,错过了这场好戏。
“什么!?两亿!?”她一听赢的钱,那小脸儿都快笑成了花,“快去换成现金!”
“宁小姐,这家伙不让咱们换,”念彩衣大声说,“他说我们出千!”
“出千?谁出千了!鹰!你无凭无据的敢栽赃我,你想死是不是死?”宁果儿叉起腰,一副母老虎出笼的架势。
能来这赌局的都小有头脸,就是不认识她的,一打听到是宁家的大小姐,就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宁果儿,你找人来出千,我倒是不想死,不过嘛,”鹰环顾四周,那鹰鸷般的眼神,倒令不少人低下头,大家都是有身家的,这个鹰江湖出身,犯不上跟这种较劲,眼神回转到宁果儿脸上,看她夷然不惧,就往外一指,“出来说。”
宁果儿去看张玄,他耸耸肩表示出去就出去。
鹰站在停车场摸出烟点燃了,深吸一口说:“宁果儿,我承认我没证据,你们的手段也很高明,但你一下赢走两亿,我很难交代,你把筹码给我,我给两千万给你,你们走吧。”
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这赌局是做的口碑,真要动手,会吓跑客人。
“两千万,你打发叫花子吧?”宁果儿冷声道,“什么叫手段高明,我告诉你,我们就没手段,是运气,知道吗?”
鹰眉头一挑,看来是谈不拢了,就打了个响指,立时从数辆车后走出六个人,手里都托着涂成黑色的AK47冲锋枪。
“你敢拿枪吓我,你知道本姑娘玩枪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吗?”
鹰这才想起宁阎王就是部队出来的,宁果儿年幼时,他还是附近部队的上校,心就一抽,草特莫的,这姓宁的还真扎手,可都到这地步了,难不成还将枪收回去?
先把人逼走再说,哼,过了今晚,这连楼都给炸了,也没人能找得到老板。
“砰!”
鹰一抬手,一个枪手突然开枪,子弹划出一道弧线打在地上,这才把宁果儿吓住。
“你,你要干什么?你敢开枪!你要伤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
她一边说一边往张玄身后躲,张玄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念彩衣在给他递眼色。
“快走吧,再闹,这子弹就射到你身上了。”
“是吗?”张玄突然开口,鹰就霍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这位兄弟,你也是帮宁果儿打工而已,有必要把命赔上吗?不划算啊!”
“那要看值不值得了。”
呼!
突地一阵雾无由地聚起,将所有人的视野挡住,鹰心叫不妙,将手里的烟一弹,从腰后拔出一把六四手枪,往雾中瞄去。
可这雾来得快,聚得浓,身前一米便伸手不见五指,哪能看得到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