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在狼狈逃窜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当下的心情:行行行,不伤你夫人我们就能随便砍是吧?
活该你谢韫之回去跪算盘。
上来救人的官兵们:眼前这丑的形同夜叉的悍妇竟是首辅夫人?
这要如何是好?一时皆愣住。
余清窈剑锋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要他们保证绝不能惦记谢韫之。
官员们自是挨个保证。
其中一个舞妓不知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还是脑袋本身就不怎么灵光,竟然脱口而出:“贱妾绝没有惦记首辅大人,贱妾是王巡抚的人。”
现场众官员:“……”
竟还能听到此等八卦。
余清窈眸光一冷,剑尖指向王良翰。
王良翰抹掉头上的菜叶子,颤声道:“误会,都是误会,是下官安排的不妥。”
看闹得差不多,谢韫之这才装作小心翼翼地走到余清窈面前,好声好气道:“夫人消气了?那咱们走吧。”
边说边慢慢拿走她手里那柄剑。
现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谢韫之一脸歉意道:“我这就带贱内离席,还望莫要扰了各位大人雅兴,大家继续,继续。”
这还继续个什么?
众人一脸怨气,却敢怒不敢言,刚起身坐定想缓缓神,便又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声:“谁是王巡抚的人?滚过来当着我的面把话再说一遍!”
王良翰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吓得连忙起身躬身迎接:“夫人怎么突然来了?你身子不好,这么晚了还出来——”
迎面进来一个约四十的妇人,表情凶狠,眼神凌厉。
啪。
她甩手给了王良翰一个耳光。
王良翰捂着脸十分委屈,却什么话也不敢说。
说好的一巴掌打得贱内找不着北呢?
在场众官员齐齐低头,心想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竟能看到此等百年难遇的场面,一面又忍不住好奇心想探头看看眼前的场景。
那妇人又一巴掌接一巴掌打上去。
“上次打完你没记住是不是?”
“还敢找女人?”
“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王良翰连连求饶。
余清窈演戏上瘾,揪住谢韫之耳朵凶他:“看什么看?还不快回去跪算盘!”
谢韫之“哎呦”一声,一面被她拎着往外走一面说,“那本官就先行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