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很清楚,就大约一个年份而已……
以孟鹤鸣的脾气,不高兴是正常的。
央仪早就猜到。
她只是在婉转地提醒,认识小尹是在他之前,合约没有时光机功能,不能受此制约。
但是一想到在榕城,路周的事情他还没拿到明面上与她讲,又是一阵心虚。
在理直气壮和心虚中反复切换,央仪头都大了。
她只好卖乖,将手挤进他的掌心:“你好严肃。”
孟鹤鸣在这句话的作用下稍敛步伐。
央仪终于不用迈那么大步也能跟上了。她又说:“搞得我以为你在吃醋。”
是吗。
原来她管这叫吃醋。
孟鹤鸣在烦躁中眯了下眼,手指反扣,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觊觎的感觉。
与吃醋无关。
几步之外就是停车坪,孟鹤鸣并非为她来的杭城,他只是刚巧有这里的事要处理,暂且提前到当下日程而已。接下来,他行程很满,无暇再管这里的琐事。
央仪也是这么想的。
她看着车门打开,看着他提腿迈进车身,手上被牵住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反倒在他坐稳后略一施力。
央仪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被拉进了车厢,跪在他腿上。
她的一只手被握住,另一手因为往前摔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撑了一下。
手掌下触感坚实,甚至能隔着衬衣感受到微微充血的肌肉和底下的蓬勃心跳。
央仪诧异抬眸:“你不去忙吗?”
“下次离他远点。”孟鹤鸣冷静地说。
他的语气和心跳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手掌下他的温度灼热,落在她身上的审视却是冰凉的。
下次。
下次……
央仪忽然意识到,还有下次。
所以这意味着他还想继续和她相处下去。
意味着榕城的事他不打算追究?
无论如何,央仪一直提着的心终于震颤几下回归原处。
她垂下眼,乖巧地说知道了。
膝盖受不住压力往前滑了几寸,抵在他大腿内侧。想往后缩,又被人捞了回来,最后车门关上,她仍旧趴伏在对方怀里。
车子缓慢向前滑行。
央仪用手肘将自己撑离一段距离,“我和爸爸说只送你到停车场。”
对方从容不迫:“很急着回去?”
一想到病房里有谁,央仪又偃旗息鼓。
总不能上一秒答应他离远点,下一秒又眼巴巴地回去。
她不做声了,看了看宽敞的后车厢,再看看他。
——我坐过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