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清唱:
“mama,justkilledaman,
妈妈啊我刚刚杀了个人,
putagunagainsthishead,
我拿枪指着他的头,
pulledmytriggernowhesdead
扣下扳机,枪响人亡。
……”
是《波西米亚狂想曲》。
许若忘记当时大家沸腾没有,反正她是被狠狠震颤到了,难以置信这首歌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他清唱过后,身后的黑色幕布“唰”地落下,出现一支乐队。
后面是一场让人终生难忘的表演。
他嗓音偏苏,音色特别,沙哑中带着慵懒,却出奇地把这首摇滚风的歌,唱的格外对味儿,疯魔中夹杂堕落的狂欢,连咬字都那么好听,气息有几处不稳,反而更有一种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的投入感。
这样一个人,许若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心动。
而她真正确定这份心动不是单纯的仰望,而是一种喜欢时,已经是两个月后。
众所周知,星南的“星”之所以是陈星彻的星,原因就在于陈星彻的妈妈是学校的主要创办人。
某日,陈星彻和朋友翻墙翘课被来校视察的妈妈抓个正着,五六个人在教学楼下罚站。
许若那天上完体育课,从他罚站的地方路过,隔着一道拐角听他妈妈凶他:“给我站直了!没正形的死样子,罚站你还骄傲上了?”
不知道是谁中二病犯了,说他是:“骄傲长在骨子里,烧了还有一把灰。”
他妈妈就气笑了:“呦,你们还学会给陈星彻写赞诗了啊。”
他声音懒散带笑,开玩笑起哄,说:“再来一句呗。”
那一刻,许若感觉心跳得非常快。
尽管接下来是陈星彻被他妈妈暴揍的场面,但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发觉,她不是因为他足够好才愿意注视他。
而是知道他也叛逆,乖张,会耍小性子,有坏脾气,有时嘴巴还欠欠的,却还是很心动。
可是她的情绪有什么用呢。
他的眼神,永远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他也永远不会记得班里还有她这么一号人。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思及此,许若把那张写满了他名字的演草纸一点点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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