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珠这也不必出面,便替自己挽回了那么一两分名声。
四皇子危时步也让人大张旗鼓的往诚王府送了好些东西过来,有给于明珠的,也有给诚王府的,以感谢他们帮着照顾他未婚妻的名义。
危时步想过了,从他父皇上次因老五那提议勃然大怒的反应上来看,他父皇应该还是属意他与于明珠成亲的。
既是如此,他作为一个孝顺儿子,作为一个跟于明珠“情投意合”的人,就不能在这种时候抛弃于明珠。
再加上,危时步也听说了于明珠最近在诚王府如鱼得水的事,危时步斟酌一番,觉得自己这未婚妻很快便能攀上了这样一个高枝,也是极有本事的。
最起码,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她也不会给自己拖后腿。
若日后能登上大宝,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是以,危时步不仅没有像外界猜测的那样,请旨取消婚约,反而开始逐步推动娶于明珠的进程。
这倒是为危时步赢得了不少有情有义的好名声。
三皇子危时羽还专门为此事来找了他的太子大哥危时卿,忿忿不平:“……四弟别是脑子进水了吧?!从前那于家大小姐便没少针对杏杏,他既是知道于家大小姐是个冒牌货,怎么还上赶着娶啊?”
危时卿正在看信,嘴角微微上翘,看样子心情倒是很好:“……他不是脑子进水,他是自作聪明。”
危时羽一扁嘴:“反正四弟娶那么一个人,到时候别怪我这当三皇兄的不给他面子。”
危时卿抬眼,注视着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弟,眼里蕴满笑意:“你与四皇弟比起来,倒更像是年龄小的那个。”
危时羽拧眉想了会儿,反应过来,哇哇乱叫:“大哥!你是在说我傻吗?!”
他冲上来,冲到危时卿身上打闹。
危时卿含着笑,手却是把方才拿着的信举得高了些:“别碰坏了。”
危时羽注意到危时卿手里的信纸,好奇的想踮起脚来看:“这是啥?大哥,你从刚才开始就在笑,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危时卿把幼弟从自己身上薅下去,摆着兄长的威严:“站好。”
危时羽“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站好,但还是止不住对那信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啊?我能看吗?”
危时卿这才把信递给了危时宴,眼里笑意是掩都掩不住:“你二哥,要回京了。”
……
杏杏她们启程的日子,是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
他们跟押解庞如海一家子,以及拓跋赤一行人的官兵分头出行,队伍看着很是精简。
卿霜对坐马车还是有些不耐,这些日子她装杏杏的侍女,天天坐马车,坐的屁股都要僵了,早就耐不住性子了,这返程路上,卿霜便不再压抑自己,直接翻身上马,跟喻永桂跑马去了。
危时宴的腿好得极快,眼下骑马已经完全无碍了。但他骑上马,速度不快不慢,就在杏杏的马车周围。
杏杏若是想找危时宴,一掀车帘就能看到他。
离开庵江那一片多山地带,再往前的官路更是平坦了。路过一处县城时,杏杏便买了身骑装,也跟着开始骑马。
少女穿着一身火红的骑装,踩着小靴子蹬在马镫中,身姿挺拔,背上还背了一把弓,别提多英姿飒爽了。
偏生少女又生得极美——像是春日最为灿烂的那抹骄阳,耀眼,却又因着她笑眼弯弯,这份耀眼并不灼人,只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杏杏这一路骑马过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路人的视线。
倒也不是没有那胆大包天想过来搭讪的,但危时宴总是慢悠悠的骑马跟在杏杏身后不远的地方,真遇到那种不长眼来搭讪的,危时宴只面无表情的扫过去一眼,大多数人那鼓起来的勇气便会消失殆尽。
当然,危时宴那副长相,也是很招女子喜欢。
不过他周身萦绕着那种冷漠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好些面皮薄的小姑娘,也就只敢远远的看上几眼。
但也有例外——杏杏与危时宴正在不快不慢的骑马前行,后头追上来一辆马车,马车窗帘掀开,一名明艳女子趴在车窗处,朝着危时宴招手,笑吟吟的喊着:“公子,我家乃颍川巨富,我乃独女,家中正缺一名有为人士入赘来继承我家家业,公子可有想法?”
这样光明正大的调戏,杏杏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危时宴眼神冷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