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不会害我们!”面对着萧笙的质疑,缇娜坚定的选择站在我这边。
“想知道实情?”我犹豫着要不要将刚才曾经灵魂出窍的事情告诉她们。
“当然!”萧笙点点头跟我对视着。
“既然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们。不过只能当做是一个故事来听,千万不要把它当成一个倚仗。因为走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我索性背靠着壁画坐了下来。既然萧笙多疑,那我干脆就把刚才的事情对她说清楚。
萧笙跟缇娜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边,我点了一支烟,开始从跟那个剑偶交手开始说。当中涉及到阿俏的事,我全都掩盖了过去。
等把遭遇说完,我已经连着抽了两支烟。烟瘾过足了,萧笙的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多疑。
“黑龙棺旁的尸骸,很有可能就是我外公,难怪我说撤出去你不愿意。”萧笙等我说完故事,才开口说道。
“因为我不想你最后功亏一篑!既然被我找到了一些线索,我觉得还是应该继续走下去。就算最后没有达成心愿,起码你尽力过,心里也就不会留有什么遗憾。”我点上了第三支烟,靠在墙壁上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双腿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萧笙的眼神里满是愧疚。
“怀疑是正常反应,跟社会上的人交道打得越多,就越不容易相信人。我也是一样,现在变得很难去信任别人。行啦,故事听完,也休息好了,我们继续上路。”我起身背好背包,朝着石室的出口走去。
出了出口,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加快脚步朝前走着,拐了一个弯,考古队营地的入口赫然在目。那台柴油发电机依然在门后放着,营地里过期的弹药和食物也都原封不动的摆放在之前的位置上。我知道我们这是遇到了那个死去的战士曾经遇到过的问题了。
“你们看,开始了!”我站在营地里头,对缇娜她们苦笑了一声。
“刚才我们走的是右边,这次走左边试试?”缇娜对我建议着。
“试试!”事到如今,就算前头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必须要走上一趟了。我有些佩服设计这座墓的人,他到底是怎么让这座墓变得如此复杂的呢?一念至此我又想到了阿俏说的转轮殿,这里都这么复杂,如果将来进到转轮殿里,会不会有更加复杂的局面要我去面对?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如果我能把父母留下的那些书全都读透读懂,相信就不会觉得为难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脚下迈步出了营地,转身朝着通道的左侧走去。越往前走,墙壁上的弹孔就越多。这就证明当年那些战士,曾经在这里跟人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那些弹孔也引起了缇娜和萧笙的注意,她们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做好了应对袭击的准备。
脚下的虚浮感再一次传来,这让我停下了脚步。刚才下台阶的时候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我之前受伤撞到了头的缘故。但是现在我们走的是平地,怎么这种感觉又来了?难道我真脑震荡了?我下意识的朝后脑摸去。
“不舒服了么?”萧笙见我停下来用手摸头,连忙关切的问道。
“不是,是那种,虚浮的感觉又来了!就像是,我站在正在运行的电梯里头。它在上升,往上升。”我闭着眼睛,手撑在墙壁上感受着。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了下来。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缇娜和萧笙将我护在当中,正在戒备着。
“好了,继续走吧!”我对她们打了声招呼,继续朝前走去。
拐过了一个弯,前头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通道。通道里漆黑一片,并且还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炭火味。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粉末,我蹲下去拈了一点送到鼻子跟前一闻,是木炭的味道!
“我们快到那座窑了!烧制陶俑的那个地方。”我想起了壁画里的那座窑,于是开口提醒着缇娜和萧笙。她们两个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一左一右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们三人此时站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慢慢朝前头走去。我右手蓄势并指,左手则是握住了天官印。不管待会谁出现在我面前,等着他的都会是我毫不留情的攻击。
前头逐渐出现了一片火红,并且温度也上升了不少。从我这里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窑里烧着的火。
“有人烧窑!”缇娜紧握着手里的刀说。
“烧窑是真,人却未必。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那些随从当中,还有一个是没有烧成陶俑的!”我脚下减缓了速度,慢慢朝着前方的窑洞走去。窑里的火很大,越接近它,温度的越高。我已经开始觉得头发和汗毛都有了一种烤焦的味道。身上的毛孔也在张开,并且往外流着汗水。
窑洞跟前站着不下二十个陶俑,他们有的做出弯腰往窑里添炭的动作,有的则是做出搬运的姿势。我们就站在距离那些陶俑十米之外,窑洞里摆放的炭不多了。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开窑。但是谁会成为这次开窑的作品?我觉得如果不留神的话,作品会是我们三个。
“咔。。。”陶俑们忽然动了起来,一块块木炭经过它们的传递,最后被抛进了窑里。似乎对木炭的摆放不太满意,那个距离窑口最近的陶俑,甚至就那么走了进去,将木炭贴着内壁码放起来。
一丝灰尘洒落在我的脸上,差点迷住了我的双眼。要换在以前,我绝对会先抬头去看个究竟。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现在我已经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右手朝上一举,一指戳出去,嘭一声就如同戳中了一层败革。接着我左手上的天官印顺势而起,噼啪一声雷响,有东西被天官印打得倒飞了出去。
“屋顶!”阿俏提醒着我。
一个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人,就那么攀附在屋顶上。他头朝后仰着,双眼注视着我们三人。目光跟我对视之间,我看到他的喉结蠕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