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杀人了!”一道惊声尖叫划破长空,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秀乐坊短暂恢复宁静,随即是更大的喧哗。
“什么?杀人!”有人反应过来,当即惊慌失措往外跑。
而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顺着声音冲到院落中去。
陆小凤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吵醒的,揉着仿若宿醉后,抽痛的额角坐起来,不由发出无奈叹息。
此时的他浑身绵软无力,别说使出武功内力了,动一动都费劲。
回忆刚刚听到的声音,不由左右张望,正好看见不远处,扭曲变形躺着一具尸体,整个人呈诡异角度,背靠在假山的石头上,头耷拉下来,两只死鱼眼正好对着他。
陆小凤顿了顿,转头对上疾步跑过来的众人,又想叹气,“人不是我杀的。”
可显然,现场没一个人相信他,“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还有谁?”
“就是,就是,你好狠毒的心,如约姑娘美貌如花,你怎么舍得下如此重手,赶快禀告九神堂,把这贼子抓起来!”
“如约?”陆小凤仔细打量,只见那张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还被画上诡异的花猫脸,怎么看出是如约姑娘?
“这还不好认,如约姑娘是秀乐坊四大头牌之一,喜穿紫衣,且不允许其他人和她穿一样颜色的衣服,所以整个秀乐坊,穿紫衣的只有一位,就是如约姑娘。”
陆小凤回想起似乎从进入秀乐坊,确实没看到穿紫色衣服的,各种颜色争奇斗艳,唯独缺了紫色,也不会显得多突兀。
看来这位如约姑娘还挺霸道,那她被杀,是否与脾气不好有关?
交谈的功夫,妈妈终于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见到如此情形,顿时嚎啕大哭,“如约啊,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就走了呢,这让妈妈怎么办啊,痛煞我心也!”
她当然不是感情充沛,把手下的花魁当成亲女儿,只是如约是整个秀乐坊跳舞最好的,且她大胆妖娆,舞起来风情万种,时而又绰约婉转,勾得那些大男人□□。
可以说,她是整个秀乐坊最赚钱的姑娘,因此脾气再差再蛮横,妈妈也只有捧着的份,其他人统统都得让路。
“谁?究竟是谁害了我的宝贝女儿,我定要叫她血债血偿!”妈妈哭了一会儿,想到凶手,当即暴怒道。
“是他,这个眉毛和胡子修得一样的怪人,我们听到动静赶过来时,他就坐在那里,整个院子,除了他没别人了。”
妈妈当即大怒,“好你个瘪三,竟然害死我的如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来人呀,把他捆起来,送去九神堂。”
“不必了,我们就在此,”人群后面响起一道声音,赫然是金衔捕容樟。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空出一条路来,只见穿着金光闪闪制服的容樟,带着七八个捕快,大摇大摆走进来,看了眼场中情形,立刻道,“来人啊,把现场围起来,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妨碍调查,再把这个嫌疑人押解进大牢,等候发落!”
此时他表情得意极了,看向陆小凤的眼神隐隐带着挑衅。
陆小凤索性半靠在石块上,慵懒而随性的声音大不大小,却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包括后面挤不进来的观众,“怎么?金衔捕大人又想囫囵判案,随意诬陷吗?”
“你!休要胡言!你出现在现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带你回去问话怎么了?完全符合流程!”容樟脸色忽青忽白,显得极为气恼。
“何必那么麻烦,想来你比我更清楚,真相到底如何,”陆小凤眯起来,“啧啧,贼喊捉贼,这九神堂真是有意思,自身内部都不清白,判案还如何让人信服?”
“大胆!陆小凤,你胆敢污蔑九神堂,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容樟气急败坏,抽出大刀直接往陆小凤身上砍,力道之大,裹挟着怒气,简直可以劈开山石。
别看容樟破案不怎样,但他能稳坐丁神风旗下第一把交椅,是有两把刷子的,武功绝对在一流高手之列。
可陆小凤只微微眯眼,手指一动,就牢牢夹住那大刀,让它动弹不得,更不用说对他造成伤害了。
容樟惊愕,抽了抽,丝毫没抽出来,再用力,依旧纹丝不动。
他不敢置信对上陆小凤含笑的双眸,立刻意识到不对,“你没中迷药?”
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转头搜寻,在人群中找到往昔两姐妹,眼神愤怒夹杂着威胁。
两姐妹一惊,害怕的低下头去。
陆小凤看到这一幕,笑道,“自然是中了,好高明的下药手法,先让我闻到往昔姑娘身上的香味,害我误以为那香味有害,但其实,那只是普通调香罢了。”
容樟狠狠抽回手,却抽不回大刀,怒瞪着陆小凤。
他飒然一笑,“真正的迷药下在往昔的衣服上,而药引却在往昔妹妹身上,在她靠近我时,两相结合我就中毒了。”
“你果真中毒了?”容樟不信,还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诡计,此时正装模作样呢。
“中了,”陆小凤肯定的点点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容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