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莎跟庄铮鸣同时拍拍手,然后就注意到顺着墙角倒下去的江馁。
两人连忙架住他,庄铮鸣马上检查起了他的伤势。
“江馁?江馁?还听得到吗?”
江馁靠在庄铮鸣身上:“……你们怎么会……”
齐莎:“我们顺着你定位没坏之前来的,这鬼地方绕的不得了,不好找,所以花了点时间。”
江馁定定看着她们俩,才想起了被他嫌吵静音的耳麦。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来应对这种从未接触过的现状。
没有人给他注射解药,也没有人逼迫他不断自愈,在人声鼎沸跟欢呼声中又开始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厮杀。
混乱的记忆如潮水,滚滚涌来,在淹没他的最后一刻瞬间退去。
江馁在这快要溺毙的环境里,猛然惊醒。
庄铮鸣看着他:“怎么了?”
两人的眼睛里全是心疼跟晚来的懊悔。
“……”江馁有点慌。
为什么?
他跟段裴景是利益关系,所以不稀奇。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能理解友谊这种复杂的情感的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困惑。
江馁微张着嘴,但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话:“我是谁?”
庄铮鸣诧异地说:“这是什么问题?你是江馁啊,还能是谁?不会是伤到头了吧?你还认识我吗?”
江馁眯起眼:“……认识,庄姐姐。”
庄铮鸣松口气。
齐莎说:“我是谁还记得吗?”
江馁“唔”了一声:“齐莎姐姐。”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跟我玩失忆那一套,那可不行,讲故事这事儿,我是真不在行。”
“……”
江馁。
他叫江馁吗。
江馁怔怔的,回忆里好像有个人也这么叫过他,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那段泛旧的记忆,随着潮水,一起消退了下去。
庄铮鸣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继续说:“你的伤太重了,但是异能消失了,你自愈不了了。”
江馁:“我知道,他们给我下药了。”
“我草他祖宗的,老娘非得……”把他们断子绝孙,庄铮鸣脸色狰狞,在最后一秒紧急意识到旁边还有个omega。
话音一转,儒雅起来:“不要怕,我们先出去,出去我再想办法,好吗?”
江馁没有异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