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差点把白与墨拦腰勒断!但是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井口的上方突然传来张澎的一声大叫,喊的什么白与墨完全没有听懂。但是,她却看到上面的绳子一下子全部都掉了下来。
白与墨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突然失重的感觉,但也只是大约零点几秒的功夫,那上面的绳索就劈头盖脸地向着她掉落下来。她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的手向前伸出以保证自己的脸部完好,但是自己应该没有了绳索的支撑,也就突然之间直直地向下方掉落。
多亏这井壁是直上直下的,所以虽然下落的速度很快,但是却也没有对她的身体进行二次伤害。
只不过,她本是料想刚刚自己已经行至这深井的中部,但是却没想到这井中竟然会如此之深。她只觉得耳边的风在呼呼作响,甚至在某一个瞬间自己有一种静止在井中的感觉。
终于,在将近两分钟之后,白与墨只觉得自己的身下突然传来了一种极度阴寒的感觉。然后她突然从掌心寄出双刀,一左一左一右地在壁的两边摩擦着。
她的本意原是想把双刀插入井壁以固定自己的身影。但是一插之下却没有插进,只好在井壁上进行摩擦,也是为了能够给自己的下坠增加一些缓冲。
眼神一阵电光石火,那是双刀的刀锋与井壁的高速摩擦所产生的结果。终于,她的双脚稳稳地踩在了井底。
出乎意料的,这井底却并不如井壁是个直上直下的空间。反之,这井底之处突然开阔,甚至还有一条向着左边开去的甬道。
白与墨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上头的井口现在已经小到只是一个花生仁的大小了。就算她此刻担心张澎,却又无法上去。
她略略地权衡了一下现在的双方形势,遂觉得张澎在童宁那里,再怎么说也是有着幼年时候的情分,况且张澎再怎么说也不是害童宁的直接关系人。所以就算张澎的战力不如童宁,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所以,她从虚囊中取出了一颗能够照明的夜明珠,顺着那条甬道就向前走去。她刚刚已经观察过了,这井壁与这甬道根本就不是沙石的构成。上面随着夜明珠的照射折射出七彩的光来,竟然像是什么金属所做。
白与墨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心说多亏自己刚刚是用双刀增加了摩擦力,不然这样的井底摔下来,自己也就只能剩半条命了。
随着越来越深入这甬道的内部,身体就开始越来越冷。白与墨就站住了脚,从自己的虚囊中取出厚衣换上,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其实此时白与墨并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那么窄且高的井壁,张澎是不可能进来救自己的。
先不说他自己现在都生死不测,单说就算他还活着,他们刚刚准备的绳子也已经随着自己掉入了井中。其实就算那绳子安好,想要通到这井底,长度也远远不够。
目前其实唯一生还的希望,就是顺着这甬道一直向前。
她知道当初安佑佑与她的哥哥曾经来到这井边,她的哥哥又说被人发现在这井中被找到。
但是此刻看来,这似乎只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奸计罢了!这样高的井,假设安佑佑的哥哥真的死在四面,又是怎么被发现的呢?井底,又为何没有一点的线索遗留?
白与墨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一下,虽然自己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现在的自己一定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突然,在自己转了一个弯之后,面前的一切就更加宽阔起来。白与墨很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一瞬间,浑身冰凉。
“这是?”她的双眼瞪得巨大,完全不知道眼前所见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张澎坐在井边,望着远方的树林,看不出来此刻是开心还是烦躁。距离他醒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这其实也正说明,白与墨已经在井中,待了一个小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递给了他。
他没有回头,但是仍旧在犹豫了一下接到了手中。
他低着头将那卷轴打开,看了看,又收回到自己的虚囊中,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算是什么呢?”
他无力地笑了笑,甚至很有些自责的样子。
“你要知道,走到今日都是注定好了的。你帮她其实就是在害自己。”那个人的声音中却很是烦躁。
“倘若你不能继续下去,我们可就都会留下来给你陪葬。这点你不会不知道!你真的想让我们大家都留在这里陪你?”
张澎就看了那人一眼,“你知道的,我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