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尴尬尴尬地转过,这样惹人注目的出场方式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这个男人却每次都帮她打破了她刻意营造的那种低调与透明。
这个男人并未说什么,只是将白与墨护在了身后,然后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那个乞丐。乞丐先是抬头看了看张澎的头上,那上面正是明晃晃的几个金色的大字,“天下第一帮会副帮主——张澎”,之后就惊慌地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白与墨从他的身后挤出来,因为此时周围已经被看客们围满。没办法,照比那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自然这边的“风景”更加地吸引人的注意。
况且,这张澎本就是世界的红人。虽说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并且对他表白,但是直到如今,他还未与任何一个女生有过婚约。所以,这样的大八卦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客们自然都舍不得离开。
可是张澎却突然将眼神冷了下来,他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去看房子?被派去喊你游行的人回来说,你仍旧没有入住。所以,我们才没有等你。”
白与墨本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愣了一下之后尴尬地说道,“我现在在做一个任务,房子的事…晚点再说吧!”
张澎的眉头就略皱了皱,“整个帮会都在游行,你在这里做什么任务!快点归队!”
说着就伸手来抓她的手腕,白与墨知道自己如果被他拉走,这一圈下来之后,任务的倒计时也就结束了。所以她马上后退了一步,干笑着说道,“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你赶快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张澎似乎立马严肃起来,虽然他的脸上的表情除了上次被公鸡惊吓到让白与墨觉得他是个人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直都像是个面瘫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却是冷得可怕,甚至连周围的看客们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你在做什么任务,我帮你做。”
“啥?”白与墨惊讶惊讶得睁大眼睛,似乎刚刚听到了什么很难理解的话。不仅是她有这样的反应,甚至连周围的看客都跟着啧啧称奇。
“我说,你在做什么任务,我帮你做!”张澎冷冷的向着周围的看客们斜了一眼,那些人就又向四周扩散了几步出去。似乎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却又有很吸引人的点。你离得太近,他有刺,离得太远,又不舍得。
白与墨尴尬地看着周围全部侧着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的人们,又向着身后慢慢地退了两步。“不用了吧,你去游你的街。我的任务还是我自己来做。”
“啰嗦!”张澎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衣袖,就从人群自动让出来的空地走了出去。白与墨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也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一下子,看客们就从她的身边慢慢地散去,且将实现继续固定在那游街的“天下第一帮会”的队伍上面。
“唉,包打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耳边的锣鼓丝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她已经离开他们很远了。不知道为何,心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蹦蹦蹦蹦地跳动,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将一些本不应该在现在出现的感觉从自己的脑中挤出去。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务栏,距离任务的完成已经不足一个小时了,她苦笑了一声,然后靠在路边的一个破麻袋上闭上了眼睛。
“这算是什么事儿!被渣男甩了就算了,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把我吸进这游戏世界来受罪!啊!天啊!”她突然站起身来大叫着,就看到她身边的一堆麻袋堆中突然就探出了一个人的脸来。
本来还在感叹的“啊~”突然就之间就变成了刺耳且惊恐的“啊!”
那个人显然也吓了一跳,他惊慌地从麻袋堆里面站起来,并且左右张望着。
白与墨这时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大约三十岁的年纪,脸上留着一缕稀疏的山羊胡子。虽说这人睡在这麻袋堆里,但是衣着确是很干净得体,一看就不是乞丐。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一看就是昨夜喝多了,醉倒在这里的。
不过,正经人怎么可能会随便睡在大街上呢?白与墨不由得警惕地与他保持了距离。
“哎呀呀!天亮了啊!”那人似乎并看不到她,只是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脸,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既然天亮了,那我就要开始做正事儿了!”那人又从麻袋堆里翻出了一个褡裢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唱道,“百事通,通百事,有什么疑惑,尽管来问我~包~打~听~就对了!”
本来白与墨还一脸嫌恶地看着这个宿醉的男人,但是突然听到他经常自称包打听,一下子就被震惊了!她马上追上前去,问道,“请问,您就是包打听吗?”
那男人回过头,不过仍旧是醉眼惺忪的状态。“啊?你叫我?”
“您,真的就是包打听吗?”白与墨大喜过望,谁能想到自己满大街都找不到的包打听竟然会藏在一堆破麻袋里面啊!
那包打听就指着自己的褡裢说道,“你看,如假包换,包打听。”
这时,白与墨才注意到那褡裢上的绣字,的确也正是“包打听”三个字。她马上说道,“既然你就是包打听,那请问你能告诉我,除了万全镖局,哪里还有上好的狼毫笔吗?”
那包打听本是老江湖,所以他才会在知道白与墨到处找他的时候,适时从那麻袋堆里面出来。之后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刻意地对她表明身份了而已。
“欲求人,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包打听,也不是做慈善的。”他用手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眼神中皆是狡黠。
白与墨并不是傻白甜,他眼中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可是他现在是自己能够完成任务的唯一希望,她不想就此放弃。
“您说,你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愿意与之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