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对着几张床扬了一下下巴,“最里面那间是我的,剩下三个,你们自己分配吧!”
他说完这句话,竟然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张澎皱了皱眉头,虽说他现在已经没有手表了,但是此时最晚不会超过上午10点,并不是应该睡觉的时间。
“那个、水生是吧?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就睡觉啊?现在不应该正是出去的时候吗?”
水生则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没好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瘦瘦小小的,看去像个小姑娘一样。
当张澎发现了这个设定之后,他就越来越觉得这水生的行为举止有些娘里娘气的。
谁知那水生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屑,无奈地扫了他们一样,接着将枕头抱在怀里。
“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
我见过很多人,谁是人、谁是鬼,我一眼就能分辨得清楚!
对于你们这种要把行乞者当做跳板的人,我也见过不少。
当然,每一个加入我们的人想法都一样,都是想通过行乞者这个组织与东区之间的关系卡bug。
这个道理我都懂,相信你们也一定看得出来,我呢,虽说表面上答应了王总要照顾你们,可是说白了,王总之所以要照顾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能给他带来利润?
而我也不是非要照顾你们不可,因为说不准明天你们就会离开这里。
可惜,人人都向往着东区,我却不然。
对于我来讲,那里就是一个噩梦。
我不想回忆,也不想再回去。
所以,我和你们并不是一路人。
从今以后,你们做什么我管不着,我做什么你们也管不着。
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情,懂吗?”
张澎与暮与晨闽小道对视一眼,不禁有些苦笑。
他们本来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地被面前的这个少年无情的拆穿了,而且对方还对此如此的不屑,这着实让人有些尴尬。
不过,虽然他这么说了,也在侧面上说明他这个人并不是阴狠毒辣的人。
凡事讲在明面儿上,对双方都好。
张澎拍了拍手,哈哈大笑着,企图缓和一下当时的气氛。
但是那水生似乎并不吃他这套,可见,他已经是一个老油条了。
几人继续与他攀谈,因为得不到回应而觉得无趣。
可是外面艳阳当空,这个时候出去不被晒死才怪呢!
所以几人开始小声制定后续的计划,可能是他们的声音太过琐碎,那水生突然从床上直直的坐起来,向着他们的方向哀怨地看了一地,又直直地躺下。
“我这里有句话,虽然听着不好听,但是忠言逆耳。
很多人都加入过我们行乞者,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顺利地从行乞者这个行列返回东区吗?
你们连这个都想不到,还想去东区,那岂不是痴人说梦?
我个人觉得很不靠谱。还在这里制定什么计划!
我想啊,你们这个计划没有完全实施的必要,因为不久之后,你们三个人可能就会像其他人一样从这里完全消失了。”
他的话立马引起了张澎、暮与晨和闽小道的警觉,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他,知道他说的这话里面明显话里有话。
张澎与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率先走到水生的床边,他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一脸诚恳。
“水生爷,您看我们几个人初来乍到的,很多规矩都不懂,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现在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您看,再精明的猎犬总要有老狗亲自教导才会懂得如何牧羊不是。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看得出来,咱水生爷并不是那种向往荣华富贵和位高权重的人,您也别看我们几个不太像样儿,若想帮您完成个什么心愿的,我们几个还是拿得出手的。